断的传来平安的鸟鸣声,还是三声,这就说明这地方一个僚人都没有。
他的副将褚大志从马上下来,攀到大象背上对吴杰道:“不太对劲啊,我总觉得这里安静的让人发慌,是不是僚人都堆在一起在前面等我们?一旦我们走出大山,他们哪来的机会和我们作战?是不是有什么阴谋啊?”
吴杰摇摇头道:“我们还是小心些为好,僚人这一次死伤惨重,再被瘟疫荼毒一遍,我都不知道他们还能剩下多少,狄帅乃是名将,他老人家一路走过的地段按道理是安全的,这一次他们是在绥靖羁縻州,我认为狄帅已经把这一片地方绥靖好了。”
褚大志惊愕的道:“你的意思是狄帅在故意的制造无人区?”
吴杰翻了翻眼睛道:“咱们武胜军的绥靖和人家狄帅的绥靖是两回事,我们认为只有死掉的敌人才是好敌人,狄帅绥靖地方又不是第一次了。”
褚大志怒道:“什么是绥靖?不就是用姑息、牺牲的办法以求地方安定,你觉得狄帅带着三万虎狼一样的西军是来委曲求全的?”
吴杰吐一口槟榔水,褚大志恶心的转过头去,吴杰哈哈一笑张着满是槟榔的血红大嘴道:“狄帅是君子,咱么武胜军是小人,这两者你一定要分清楚。
既然是君子狄帅的晋绥之策当然是以苦口婆心的劝说为主,杀戮这种上不了台面的东西当然为辅,狄帅和我们不一样,我们只要在军中待得不高兴了,把铠甲一脱穿上青衫,谁敢说我们不是风度翩翩的士子?即使杀戮我们也能找出一千种理由为自己解脱,这就是先当士子再作军汉的好处,不管是来文的,还是武的都能进退自如。
狄帅他们就不一样了,别看他现在风光,你没听说他的悍将被人家斩首的时候狄帅嚎啕大哭的惨状?别给他找事了,遇到事情我们多担待一点为好。
“你嚼槟榔的样子真恶心!”褚大志笑骂一句就从大象身上溜了下去,重新带着马队搜索前进,为首的军卒不断地在更换,走在第一位拿着刀子砍探到路上的树枝很麻烦。
小河变成了瀑布,山路一瞬间变得平坦了,卸掉大象背上的火药,那些大象就飞快地钻到瀑布底下冲凉,欢快的叫声隔着好几里都能听见。
小心谨慎的褚大志亲自带着斥候向前搜索了十五里,回来之后就满脸愁容,前面是平原不假,可是到处都是沼泽,如果找不到合适的路径,根本就没办法前行,也不知道狄青的大军是怎么走过去的。
褚大志将前面的情况讲给吴杰听,正在瀑布底下洗浴的吴杰穿好衣衫,笑着说:“人家三万人都过去了,老褚你就没发现点蛛丝马迹?”
褚大志点点头说:“沼泽中间有一溜子白骨,都是被挂在架子上的人的白骨,估计是狄帅通过沼泽的时候杀掉的当地人,我不太喜欢从那条白骨道穿过,再说那里已经被水淹了,咱们的大象太重恐怕也不适合走沼泽。”
吴杰指着大堆的物资道:“我觉得我们其实已经到目的地了,狄帅不需要我们进入人家的军营,一定会担心我们把瘟疫传过去,将主也说两军不适宜接触,我们毕竟是从疫区过来的,只要在这里点上三堆狼烟,自然有人过来接应,我们的任务完事了,把这批物资送到之后,朝廷的旨意也该下来了,到时候我们两军一个向北,一个向西,也没工夫见面了。”
褚大志这才吐了一口气,见吴杰开始负责警戒了,自己也把衣衫脱掉开始冲凉,广南的三月份就已经酷热难当,真是见了鬼了。
今天一丝风都没有,三道黄里泛黑的狼烟笔直的冲上云霄,不大工夫,沼泽对面也升起了三道狼烟,吴杰站在高处手搭着凉棚盯着沼泽看,一队人拖着什么东西沿着沼泽专门走有白骨标识的地方慢慢走过来,等这些人上了岸,日头已经偏西。
马金虎用火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