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就重新回到梁山泊去监军,自己这一次回来打的是看病的幌子不能久留。
李常刚走,猴子就笑眯眯的上前道:“少爷,这家伙的胆子还真小!”
云峥一巴掌抽在猴子的脑袋上怒道:“能不能长点心?谁家的蛇会爬到浔阳闹市区的房子里去?你弄点蜈蚣,蚰蜒之类的撒进去不比扔条蛇下去好?”
猴子苦着脸道:“他们扔的蛇还是把毒牙拔掉的,蜈蚣,蚰蜒这东西不好找……不过少爷啊,您要是看他不顺眼弄死他也就是了,干嘛要吓唬他啊?”
“你懂个屁,这叫下马威,不调教好了,以后上战场这家伙会扯我们的后腿……”
撵走了猴子云峥重新打开卷宗,继续审批,兵部的三个郎中在被自己敲打一顿之后总算是规矩了一些,不管谁被云峥锥子一样的眼神盯一盏茶的时间都不会平静的,书生最讨厌动武,而面前的这位长官却是最喜欢动武的人,为了不吃眼前亏,只好夹起尾巴乖乖做人,所以云峥现在批阅的东西都算是非常正常的文件,绝对不会有什么鸡毛蒜皮的事情来烦他。
苏洵去了浔阳,云二,苏轼,苏辙打着行万里路的借口也去了梁山泊,准备实地看看梁山泊是否适合军屯,毕竟山东一代的盐碱地太多了。
今天天色阴的厉害,黑色的乌云笼罩在东京城上空,却一整天一滴雨都没下,按理说这样的天气会凉快很多,可是,没有风,整个东京城就像蒸笼一样热的让人难受。
这是老天爷可怜那些农夫,给的一点空余时间,田地里的麦子正在收割季节的尾巴,如果被雨水打了,麦粒就会掉进田地里,一年的收成也会落空。
东京城的厢军,禁军几乎空群出动,全部去了周边的农田里帮着百姓和老天争粮食,这一回和开春时候一样,又是皇帝皇后带头下了农田,上一次皇帝挑水不管是不是比较蠢,还是为皇家赢得了极高的声誉,这次夏收,皇帝就无师自通的接着这么干了,而且还准备定为永例。
云峥和自己老婆两个在地里割麦子,天知道这样干会不会被雷劈,掉在地上的麦子比手里的还多,还要辛苦奶娘带着闺女在后面捡拾……
葛秋烟挺着肚子根本就弯不下腰,所以她在一边拿剪刀剪麦穗玩,陆轻盈同样怀着孩子,可是她就没有葛秋烟的好运气,身为诰命是必须身先士卒的。
“春天要打春牛,还要祭拜神农,没水了还要求龙王,现在还要割麦子,老子这个侯爷当得也太亏了,最扯淡的是咱们割的还不是自家的麦子,而是皇庄的,你说皇帝折腾人都是为了什么?”
云峥脱下自己的外衣,叠好了铺在地上,让陆轻盈坐下休息一会,自己咬着牙光着膀子继续开割,一亩地的麦子今天必须割完,这就是赵祯下的混账命令,说什么这是新政的一部分,云峥从没有听说王安石变法里还有这一条。
石中信很得意,他家的地就在云峥的边上,可是这个混蛋就很轻松,学着云峥捧着一个紫砂茶壶坐在地埂子上吱溜吱溜的喝茶,顺便监督他漫山遍野的老婆们收割麦子。
陆轻盈瞅瞅石中信的百十个老婆,再瞅瞅自家的大肚婆,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云峥割了一趟地走到头,石中信满脸戏觑的跟在云峥后面说闲话:“云侯啊,哈哈哈,老婆多也有好处,陛下要我们识农家,体味百姓的苦楚,这话是对的,家里的这些婆娘们整天锦衣玉食的不干正事,整天就知道一个算计一个,这下子总算是有了用武之地,哈哈,一亩地而已,一人拔一把麦子就解决了,听说夏收结束后还要秋播,你一个带着俩大肚婆能照顾的过来吗?”
云峥愤怒的将镰刀扔下,瞅瞅天上的云层对石中信道:“你家的麦子已经收割完毕了,嫂夫人不敢冒犯,把你的小妾送我一百个用用,一会就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