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外吗?富弼进兵青塘是我们的主意,结果在秦王川被董毡伏击,紧接着就引来了没藏讹庞这头老虎,如果不是富弼拼死苦战,秦州就会失陷,一旦秦州失陷,你我只有自请远窜穷山恶水之地,云峥利用地形全歼了张陟所部算是把我们从深渊里捞出来了,就这一点就说明,人家没打算陷害我们,至少没有拿国家大事当做攻伐我们的武器,就这一条,他嚣张些我们就该忍让。
再者,秦州稳定下来之后,我们又做出了什么样的抉择?希望大军能够固守本土不再突前,呵呵,这又成了天大的笑话,文彦博去的时候人家已经平定了青塘,不瞒庞公,我在得知这个消息之后就好像被人家在脸上狠狠地抽了一记耳光啊,火辣辣的疼啊!
一而再再而三的做出错误的判断,难怪人家王安石会不和我们商量就上了奏本,他的钱庄策略只不过施行半年就有丰厚的回报,还真是民不加赋而国用足,现在趁热打铁也是正理,人家这是担心我们会做出错误的判断!”
韩琦四仰八叉的坐在椅子上瞅着房梁幽幽地道。
庞籍坐正身子瞅着门外飘零的落叶,俯身捡起一片落进公廨的黄叶放在桌案上,小声道:“难道真的是我们的能力不够,已经无法准确的掌握朝堂了?难道说我们的能力已经不足以驾驭大宋这匹烈马了吗?就像这片黄叶,到了该脱落的时候了?”
韩琦忽然发出一阵震天的大笑:“何至于此?他云峥长于军阵,却生性懒散,在兵部衙门上差仅仅勤勉了不到六十天,这样的人官家如何会让他接掌枢密院,再加上他那个狷介的性子,为将,为帅自然无往而不利,要他应付繁琐的朝政,他会烦死的。
至于王安石,他倒是一个很好的执政人选,偏偏此人的心性也有缺点,而且和云峥很像,都是狷介的性子,云峥谁都不相信,王安石却会轻信于人,云峥选择部属,往往会把忠诚放在第一位而不考虑此人的能力如何,这是因为他认为他的聪慧足矣填补这一个漏洞。
王安石却只考虑自己部属的能力,却不去考察心性,所以他做三司使是才得其用,嘿嘿,这两个人不可能合流,他们之间没有任何的互补性。
治大国如烹小鲜,雷霆万钧不是苍天哺育万物的常态,和风细雨润物无声才是常理。所以啊,朝堂还离不开我们!”
庞籍失笑道:“难道说我们就厚着脸皮坐在位置上不动?”
韩琦潇洒的耸耸肩膀摊开两只大手笑道:“没人弹劾我们,为何不安稳的做下去?当初贾昌朝几乎被弹章弹劾成筛子了,人家不一样稳坐钓鱼台,直到被贬官流放。
我们没有贬官流放的危机,为什么不坐下去?要知道,只要屁股离开椅子,想要再坐回来那就千难万难了。我们没有过多的私心,所作所为对得起天地和大宋的江山,这些年我们不眠不休的操持朝政,正因为有我们的存在,他云峥才能在西北边陲建功立业,正因为有我们的支持,他王安石的钱庄法才能顺利的实施,大宋的国库才会变得像今日一般充盈,即使遭遇了百年难遇的大灾害,大宋依旧保持了天下太平的局面,谁敢说这里面没有我们的心血?”
庞籍坐回位子轻咳一声道:“稚圭你以为云峥之事如何解决?”
韩琦笑道:“很简单,随他去,他既然不喜欢仪式,我们就不搞仪式,明日里我们齐齐的上云家登门拜访就是了,不递拜帖不着官衣,不带随从,一袭布衫,带上一封点心溜达到云家讨杯茶喝,如此一来谁敢说我们慢待了功臣?”
庞籍无声的笑了一下,重新拿起笔继续批阅本章。
云峥洗了一个澡,全身舒爽,习惯性的躺在树下的躺椅上,云三欢喜的蜷缩在云大的躺椅下面百无聊赖的学着云大打哈欠。
自从家主回来了,家里的每一个人都似乎变得快活起来,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