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日子将要在等待小皇帝成长中白白的消耗掉,老夫,不甘心啊!”
王安石狠狠地用手捶着桌案,不知不觉中骨节位置鲜血淋漓!
吴夫人喜孜孜的从外面走进来,正要说话发现书房里凌乱的不像话,也不问话,低下身子准备规整一下。
“不用了!”王安石颓废的将身子放在一张椅子上对妻子道。
“全城都在欢喜,老爷为何如此生气?”
“收拾东西准备去潭州任职吧,用不了多长时间旨意就会下达,接替我成为三司使的人是曾公亮……”
“老爷有大功于大宋,没有错处……”
“功高能高的过云峥去?云峥还不是被罢官勒令回乡读书了……”
“这是为何?这是为何?”
“皇帝快要大行了,这个时候想做事和能做事的人都必须远窜,然后等着新皇帝重新启用,否则新皇帝对我和云峥这样的人没有恩情,凭什么指挥我们这种人?”
“您的变法……”
“十年之后再说,好事多磨,我正好在潭州好好的琢磨一下这些变法事,再次展开的时候,老夫一定会如同雷霆万钧一般施行下去。”
听王安石这样说,吴氏就知道这件事并没有让丈夫消沉,遂笑道:“潭州本来就是您做官的起始地,如今再回去也没有什么不妥,皇权交替的时候最是危险,陛下这样做未必没有保护您的意思在里面。
妾身听说厚积薄发才是长久之道,您这几年殚精竭虑的不就是为了完善这些新法吗?现在有时间了正好可以好好的琢磨一下,这样对您的身子也是大有好处的。”
王安石长叹一声道:“只好如此了。”
皇宫外面热闹非凡,皇宫里面也张灯结彩,唯一不同的地方就是太妃,皇后,淑妃的脸上看不到一丝一毫的笑意,她们的脸上还不时地有泪痕出现。
陈琳站在宫殿门口光着脑袋就像是一只巨大的秃鹫,那双昏花的老眼,此时竟然精光闪闪,从不佩戴刀剑的他,破天荒的将一柄沉重的长刀悬挂在腰间,大殿外面还有大片的血迹还没有来得及清理干净。
“陛下昏迷期间,皇太子赵旭听政,庞籍,韩琦,狄青为顾命大臣,意见不能相同的时候,由皇后决断,京师兵马归皇后节制,而总揽京师兵马大权者唯有狄青!
皇后只有否决权,却没有议事权,皇后三次否决之后,大臣对此事不得再议。
淑妃照顾皇太子起居,负责给太子选老师,负责给太子选皇后,太子十八岁之后,后宫不得干政!若有违背,斩!”
两个侍卫爬上含元殿的大梁上,将陈琳刚刚念完的旨意用铜钉钉在大梁的正前方,任何人只要进了含元殿,一抬头就能清楚的看到这张旨意,这封旨意乃是赵祯亲手书写,上面不但用了他私人的小玺印,还专门加盖了玉玺,象征这道旨意的内容不容违背。
薄太妃带着皇后和淑妃,太子赵旭在含元殿由庞籍观礼恭敬的拜过了旨意。
皇后坐在主位上,一双凤目盯着死气沉沉的陈琳道:“你的权利没有约束吗?比如你刚才问都不问就杀了本宫的亲侍!”
陈琳嘿嘿笑道:“多事之秋,不管是谁,只要无缘无故的出现在不该出现的位置上,老奴立刻就会下杀手,绝不容情。
至于权力受到限制,说实话,陛下先前还真的没有规定,不过老奴如今八十有七没几年活头了,但是老奴一定会挣扎着活到太子正式理政的那一天,只要那一天到来,不论陛下是否还健在,老奴都会去陪伴陛下,到那一天皇后娘娘即便是把老奴剁成肉酱喂狗,老奴都不喊冤。”
皇后点点头道:“本宫会盯着你的。”
庞籍将手缩在袖子里慢慢地道:“现在说什么都太早,陛下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