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升店铺开张一次就被砸掉一次,短短的十天时间里,这家铺子已经被砸了三次之多。
第三次开业的时候有吕嘉问亲自坐镇,那些无法无天的大汉依旧把店铺砸了一个稀巴烂,除了吕嘉问被连人带椅子挪到街上之外,他带来的一些人手全部被壮汉们揍倒在地,即便是开封府的捕快在这一次事件中倒霉的也不少,拿着武器的捕快,被一群手无寸铁的壮汉冲击的七零八落。
王安石府上吕嘉问咆哮如雷:“这些骄兵悍将无礼至极,竟然敢在光天化日这下打砸抢,真是无法无天啊。”
章惇摇头道:“这件事明显就是云峥自己指使的,此人飞扬跋扈惯了,当年连御史都敢揍,我们这个新建的提举市易务三司使衙门算什么,你我位卑官小能耐他何?”
刚刚从河北回来的蔡卞道:“云峥是出名的难缠,你也是的,在那里开铺子不好,非要把铺面选在云家的对门,这不是明着找不自在吗?他家里全是丘八,自然会选择自己最拿手的本事来报复。”
王雱恨声道:“他根本就不是为了一个店铺,以他的地位也不可能为了一间小小的店铺闹出这么大的事情,他这是在针对整个变法。
听家父说云峥在李常老母的寿诞上说的清楚明白,他说《均输法》和《市易法》根本就是害民之法。
这个贼子用心险恶,他想用蛮力让我们屈服在他的淫威之下,那间官廉升的店铺必须重新开启,否则就表示我们在《均输法》和《市易法》的推行上不坚定,不坚决。如果不开官廉升对我们以后推行新法是有大害的。”
吕嘉问咬着牙道:“我这就重新整治官廉升香药铺子,务必在最短的时间里重新开张,这一次即便是刀斧加身也休想让我后退一步!”
王雱握着吕嘉问的手道:“变法自古以来就没有一帆风顺的,那一次的变法不是在血雨腥风中行进,好在吾辈还有一点心头血未曾变冷,坚持到底就会见到光明。
等到变法成功,大宋国富民强,百姓安居乐业,我们再看这些贼子的丑恶面目,看看他们还有何面目在煌煌史册上留名,即便是留名,也必是臭名,恶名!
官廉升开张之日,我们同去,看看恶贼是不是真的要冒天下之大不韪!”
王雱说的慷慨激昂的时候,云峥觉得耳朵有些痒,他随便挠了两下,就继续听掌柜的建议在云家香料行对面开酱园子的事情。
“咱家的豆酱早就远近驰名了,之所以一直没有开园子,就是担心酱园子的味道一般人受不了,夫人也总是担心把酱园子开在大街上会招来左邻右舍的责骂,现在是个好机会啊,借用所有人都支持咱家的时候,乘机把酱园子开起来,嘿嘿,酱园子一开能把隔壁的香料都熏成臭的,他们卖臭料吧,还香料呢。”
云峥想了一下,掌柜的说的还真对,酱园子的发酵的味道事实上不算很难闻,但是如果和香料混在一起,那种香香臭臭的味道云峥只要想一下胃里就一阵阵的泛酸水。
云峥喝了一口水压了一下心头的烦恶,对掌柜的道:“既然要开酱园子,那就在东京城所有的官府开的香料店边上都开一座吧,位置一定要选在上风位,如果味道飘不进香料店,你就拿嘴吹吧。”
掌柜的嘿嘿笑道:“侯爷您就看好吧,如果香料店没有味道,老奴就穿上沾满酱料的衣衫去香料店里挑选香料。”
云峥朝掌柜的挑挑大拇指夸赞一下,就让他去执行自己的计划。
陆轻盈从后堂转出来道:“您堂堂的大将军,兵部尚书和酱园子揪扯不清乖丢人的。”
云峥哈哈一笑道:“闲着也是闲着,找点事情打发一下时间也好,对了,你不是在监督你闺女学筝吗?怎么有功夫来偷听我和掌柜的说闲话?”
陆轻盈得意的道:“这孩子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