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峥警惕的瞅着西方的荒原,一道铺天盖地的阴冷气息从那个方向传来,让他全身的汗毛似乎都竖起来了,就在他准备派老虎和豹子去西边看看那里到底有什么的时候,陈琳穿上戎装,骑上战马去了西方。
他行走的很是急促,甚至说有些慌乱,眼中闪烁着惊疑不定的神色,前方正在激烈作战的大军似乎都引不起他的半点兴趣。
这和往日的陈琳大大的不同。
眼看着陈琳消失在地平线上,云峥的手轻轻地挥动一下,老虎豹子带着一个十人的小队就向西面疾驰而去,云峥想想不妥,又派猴子跟着少年军,同时带走的还有一只海东青,同时下了密令,命星盘的人也迅速的向西面围拢。
站在原地沉默了片刻之后,云峥就调转马头去了铜头关下,那里,还有自己的部属正在奋勇作战,他这个主帅还不能轻易地离开。
平原作战或许不是宋军的长处,攻城战对宋军来说经历的实在是太多了,以至于他们在攻打铜头关的时候能表现出一种难得的好整以暇的古军队的优雅。
铜头关背靠鸡鸣山,牢牢地看守着南京道去西京道的咽喉要到爱阳川,洋河缓缓地从断云岭流出来之后,就变得湍急无比,咆哮着从铜头关下流淌而过。
此时正值初夏,洋河水流湍急,为了让宋军的火炮失去用武之地,耶律乙辛聪明的掘开了洋河水,河水布满了爱阳川,有效的在宋军和铜头关之间制造出了一道天堑。
火炮的炮弹够不到城头,耶律乙辛认为只要火炮打不到城头,战争就只能按照旧的模式进行,即便是宋军有火药弹助阵,只要不让宋军抵达城墙也就是了。
郎坦清扫完了铜头关前的辽人残余军队之后,就驻马在了洋河水边,瞅着远处的铜头关对副将葛天方笑道:“耶律乙辛难道不知晓我京西军的前身就是一支编练厢军吗?”
葛天方大笑着附和道:“末将的木匠手艺至今还没有丢下。只需几道硬桥,我们就能抵达铜头关下。”
郎坦点点头道:“洪水阻碍了我们进入铜头关,同样的辽军也被洪水所困,失去了骑兵之利。
我大宋背山靠水修建的城关多如牛毛。这样的局面恐怕兵部的对策库里能够对付他的法子也多如牛毛。
葛天方,传令下去,今日休整,明日开始伐木造桥。”
云峥和文彦博抵达洋河岸边的时候,宋军的前锋营已经开始面水扎营。修造水寨,一且都做的有条不紊。
文彦博瞅了一眼铜头关地势之后,就仰天大笑,面前这样的城关对他来说熟悉至极,当年,侬智高祸乱岭南之时兵锋已经直指岳阳,东京官员急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自己一咬牙一跺脚,干脆去了岳阳,与其指望别人不如自己下手!
一年多的时间。岳阳城已经被自己修整的坚不可摧,岳阳城前面的大泽岂能是面前小小的洋河能比拟的,耶律乙辛在自己这个筑城大匠师面前实在是不够看。
云峥笑道:“文公胸中可是已有定论了?”
文彦博笑道:“老夫最喜攻城之战!”
“坚城下历来乃是军卒死伤惨重之地,文公想要攻城,却不能拿云某麾下的军卒性命去填!”
“如果是以前,攻夺坚城死伤自然是难免的,不过如今我大宋军械之优良乃是天下之冠,京西军中装备又是我大宋全军之冠,借助火器之威如果还能让我大军伤亡惨重,文某也就不夸海口了。”
云峥再次打量了一番眼前的局面。指指洋河上游道:“断云岭需防辽人储水!”
文彦博闷哼一声道:“辽人乃是蛮夷之辈,这才学会穿绸布衣衫几年啊,想在老夫面前用水火二计,云侯未免高看他们了。”
云峥大笑一声道:“既然如此。前锋营就托付文公了,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