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茫然的接过孩子,嘴上哆嗦着不知道说什么好,但是一柄锋利的短刀却从婴孩的襁褓下狠狠地刺了下去。
李常是一个文官,他甚至都没有反应过来,脸上还带着居高临下的笑意,小腹上却传来一阵剧痛。
大叫一声朝后倒去,他的亲卫立即将强弩对准了场地中的妇人和仅剩的几个富翁打扮的人。
局面立刻反转,那几个富翁的袖口中飞出密集的袖箭,亲卫甚至来不及扣动弩机头脸上就钉满了短小的袖箭。
妇人裸着上身丢掉手里的婴孩,短刀继续翻飞着刺向躺在地上不断往后蠕动的李常。
短刀刺在李常的身上只能让他痛苦地大叫,却不能刺进他的**,破烂的外袍底下赫然露出一副黑色的贴身软甲。
亲兵队长强忍着脸上传来的疼痛,扣动了弩机,强劲的弩矢将逼近他的一个壮汉射了一个对穿,而后就丢掉已经没了弩箭的弩弓,探手抽出长刀一个大翻身就狠狠地朝那个妇人劈砍了下去。
妇人的一般短刀晃动一下变成了俩柄,双手交叉各自持着一柄短刀架在自己胸前。
李常的亲卫队长乃是从无数百战猛士中挑选出来的悍卒,含恨一击势大力沉,妇人的短刀虽然交错着勉强架住了长刀,但是长刀的尖端也砍进了她的肩膀。
妇人惨叫一声,裙底翻飞,一双错到底的鞋子上赫然出现了一截明晃晃的刀刃,趁着倒飞出去的功夫狠狠地刺向亲兵队长的小腹要害。
亲兵队长不闪不避,在裙里刀刺中他的小腹的时候,带着铁刺的右拳已经重重的擂在妇人高耸的胸部上。
一柄链子锤从左边飞过来,亲兵队长没有机会杀死胸部一片狼藉的妇人,侧身躲开,站在李常的前面恶狠狠地瞅着面前的敌人。
其余受伤的亲卫也在第一时间守在了李常的身边,很自然的和亲兵队长组成了锋锐阵。
富豪打扮的老年人见偷袭不成,呼喝一声。就带着自己的人手逃离了战场,和百战精兵打阵地战,多少高手都不顶用。
李常咳嗽着从地上爬起来,阻止了亲兵队长请罪的举动道:“先包扎伤口。老夫不妨事。”
亲兵队长在派出斥候之后,才从脸上拔下袖箭,裹上伤药之后就去照顾别的重伤的亲卫,其中一位亲卫的伤势严重,袖箭钻进了眼睛里。如果要把袖箭拔出来他恐怕会活活的疼死。
亲兵队长一记手刀击昏了那个受伤的亲卫,咬咬牙猛地一下就把袖箭拔了出来,本来昏迷过去的亲兵惨叫了一声之后全身抽搐再一次昏迷过去了。
婴儿的啼哭声惊醒了迷茫的李常,他从地上抱起婴孩,扯开襁褓仔细看了一下,发现是一个女婴,可能是饿了,正伸出一双白白胖胖的小手哇哇的大哭。
李常笑道:“你这孽障,到底与老夫有缘,也罢。这些年来老夫东奔西走,冷落了夫人,夫人总说少了一个闺女,没了贴心人,小东西,事已至此,你就当老夫的闺女吧。”
亲兵队长抱拳道:“官人,此地凶险,咱们还当速速离去。”
李常摇摇头道:“不妥,我们只有七人。如今个个带伤,贼人既然事先在这里埋伏,就能在前面继续埋伏。
放出海东青,请最近的大军过来支援吧。这里地势险要,我们有弩箭和火药弹,短时间里敌人还攻不过来,云侯大军就在左近,老夫不信他们有胆子在这里组织军队进攻。”
亲兵队长见李常主意已定,就迅速放出了海东青。自己带着亲兵固守这段险要的山路。
女婴一直在大哭,李常从死去的富人车队里找出来一床厚实的被子铺在地上,又点了一堆篝火烧开了水,从马包里取出炒面活成糊糊,用勺子一点点吹凉了喂给女婴。
“呵呵呵,好吃吧?老夫的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