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镶黄旗里出来个小小的牛录,就敢给他挺腰子、称主子,你官再大,见了主子还能硬气吗?主子骂你几句,打你几鞭子,你能咋的?
其实,刚才济尔哈朗说的,朝中有人在抨击国政,洪承畴知道,那也一定是有人在背后撑腰。
这个人不是多铎就是阿济格。
这涉及到上层的权力争斗,不是他能掺合的。
所以,他只能沉默,不敢胡乱说话。
“王爷,奴才明白了。”
济尔哈朗深深看了洪承畴一眼,知道洪承畴不赞成“跑马圈地”,不赞成满汉政策,更不赞成对汉人的残暴杀戮。因为他在政治上主张怀柔,在用兵上主张“以抚为主,进剿为辅”。
但像这么一个才华横溢的人,都不敢对朝廷的政策稍假辞色,真是不知道这是大清之幸还是不幸?
“亨九,本王也知道,你的主张比较稳妥,但朝廷实在是拖不起了。”
“王爷,奴才明白您的苦衷,也明白朝廷的难处。那就依王爷,让礼亲王在赣州主持,奴才跟您去打广州。只要打下广州,擒住朱由榔,天下可定,忧患立解。”
“对,就是这个意思。”
……
衢州城西,大明征北大元帅李成栋帅帐。
帐内,建成伯李成栋居中而坐,下手左手边参军袁彭年坐在一只锦凳上,左右两边立着孟文杰、孙忠明、杜永和。
“诸位,军机处的公文大家都看了,命我军迅速西去,沿广信、饶州、抚州一线直插吉安之后。另外,告诉大家一个消息,皇上下了密旨,说我军战略意图和退兵线路清兵已经知晓,令我军顺水推舟,一定要抓住这个机会,将尼堪诱出衢州城歼灭。都说说吧,这一仗怎么打?”李成栋环视了大家一眼,开口问道。
“清兵知晓了?大帅,您的意思是说,朝廷里有清兵细作?”袁彭年听到李成栋的话,立即反应过来。
“看破不说破。介眉兄,皇上为何在军机处公文之外,还下这道密旨?是因为此乃机密,更是因为我们要好好利用,千万不能泄露出去啊。”李成栋故弄玄虚地说道。
“哦,还有人在皇上眼皮子底下行这等事,真是寿星佬上吊——活腻了!”袁彭年点点头,叹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