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渣店里派人了吗?”朱由榔问。
“已经派人了。”顾炎武回道。
“好吧,看看这两个黑心的东西会作死到什么程度吧。”朱由榔冷冷地道。
姚之德听了心道“谢应运刘镇国,老子可被你们害苦了。好吧,你们作吧,但愿你们可别对店主两口子下手,否则,你俩的命就玩完了。”
……
知州府衙。
谢应运惊魂未定地坐在太师椅上,边擦汗边对刘镇国道“老刘,今日差点被你害死啊。”
“对不住了谢大人,谁知道那个浪娘们瞎叽吧乱?”刘镇国也是一副劫后余生的庆幸口吻。
“皇上还是念旧,体恤功臣哪。”
“怎么?”
“怎么?我估摸着,皇上其实是信了那妇饶言语,只所以没有降罪于你,是因为你摆了一通功劳,还把李伯爷给抬了出来。聪明啊,要不是那么回话,估计咱俩都得挪窝了。”
“皇上信了?我怎么觉得皇上没信呢?”
“老刘啊,我在官场上混了多少年了?前明满清然后再是当今朝廷,官场上的事整得明明白白的。白了就是花花轿子众人抬,你抬我,我抬你,你好我也好,最后皆大欢喜。”
“老谢,这话不对吧?皇上还用你抬?”
“你不懂。皇上自是不用我抬,但他得用李伯爷抬吧?你我不过是芝麻大的官,是死是活不关朝廷痛痒,为了咱们这样的官,给李伯爷没脸?皇上不会因失大的。”
“有理,有理。老谢,你这官场经可真够我老刘这样的粗人琢磨一辈子的了。”
“老刘啊,这一劫算是逃过去了。逃是逃过去了,可咱们以后再想升官就难喽。”
“无妨,日后多巴结巴结李伯爷就是了,皇上还会记着这种事?”
“你呀,别想美事了。皇上卖了李伯爷一个面子,李伯爷一定不会放过你,不信你等着,不出一个月,李伯爷一准来信骂你。”
“骂就骂呗,咱老刘脸皮厚,骂两句出出气就是了。”
“光让李伯爷出气还不行,你得让胡春来要么把地分给佃户,要么不要再收租子了,这事才是惹祸的根子。别再心存侥幸了,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这是皇上的新政,多少双眼睛盯着呢,若是不办,早晚得惹大祸!”
“是,你的对,多谢提醒,回头我就跟胡春来,让他赶紧把地分给佃户们。”
完这话,刘镇国想着胡春来每年孝敬自己的上万两银子,感觉肉疼得狠。
“玛德,都是那个浪娘们惹的祸,老子这就去宰了她!”刘镇国目露凶光,恨恨地道。
完这句话,嚯地站起来,大步往外走。
“老刘,你可仔细点,可别忘了,皇上还在长江上没走呢。”谢应运喊了一句。
“放心吧,不会弄出动静来的。”
刘镇国完这句话,大踏步走了。
……
刘镇国带着十几名亲兵来到合渣店的时候,已经擦黑了,大街上空荡荡的,合渣店已经关门上板。
“砸门!”刘镇国命道。
亲兵上前,把门板拍得山响“开门,快开门,再不开,老子把你的破店一把火给点了!”
“哪个龟孙砸门?!”店里传来老板娘的骂声。
“呵呵,死到临头还特么骂人?好吧,你不是爱骂吗?你刘老爷今日就撕烂你的嘴,看你还敢不敢乱嚼舌头,泼妇!”刘镇国没想到黑胖娘们如川大,这个时候还不服软呢。
“原来是刘镇国你个龟孙,难道你还敢杀人吗?”骂完这句话,就听里面开始卸门板。
刘镇国怒极而笑“呵呵,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不怕死的臭娘们你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