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到同等强度的痛苦,那么人就会被摧毁。”
关琛点了点头。
“所以,丁午用这样的问题来质问废材,其实不怎么合适。不过考虑到丁午这个人物对道德的浅显理解,他问出这样的问题还挺合适的。你设计得不错。”
“啊……还行。丁午对道德的理解的确是浅的。”关琛不动声色地走到门口,“先不聊,我得过去了。”
一出门,关琛连忙掏出小本子,把项均刚才说的话都写上去。
但其中好多名词一点概念也没有,也不知道自己写的字、选的词到底对不对。
哲学这种东西,竟然这么厉害的吗……这么容易就破了我的题……
关琛有些高兴,高兴原来世间很多问题早已有了答案。但同时他又沮丧,因为清楚自己离哲学这门学科,还有好一段距离要走。
吃几口雪糕,关琛心情才渐渐好了起来。
只要吃了甜品,人的心情就会好。看样子,甜品这种东西也跟哲学差不多伟大了。以后要多吃一点。
关琛上完妆,来到了片场。
关琛拍了拍光替的肩膀,跟他说了声“辛苦”,然后请对方去吃雪糕。
入行半年多,关琛也知道了有替身不是一件什么偷懒不敬业的行为。
在片场走位调光是一件漫长又毫无技术含量的工作,如果演员一套做完,大概率到实际拍摄的时候,就已经很累,没什么爆发力了。武替也同理,演员如果受伤,耽误整个剧组拍摄,得不偿失。
关琛有光替,但却是剧组唯一没有武替的演员。纯粹是嫌弃武替的动作太慢太弱太生涩,一些武替可能受伤的动作,他自己来风险可能更小。
走进片场。
片场是一个房间,狭小,但干净。
关琛每次来都很有亲切感。
这是理所当然。田导说,片场就是按照《今晚可以去你家吗》里关琛出镜过的屋子来布的景。除了两墙的大书柜,几乎一比一复制了关琛的住所。就连前几天拍刚进屋的戏份,屋子里还是杂乱无章的样子,道具组也很尽职,让堆叠的垃圾袋也一样的高度、一样的密度,复刻曾经的现实。
看着眼前的屋子,关琛记得自己看书学表演的每一段时日,所以演起同样学习表演的丁午,总是很快就能找到感觉。
就连剧本里丁午住的地方,也是在关琛的提议下,设置在了外国人聚集的地方——京城的法人街附近。
《命运钥匙》的两个男主,人生交换,并非连同肉身一起交换。
在这个华夏,周围的邻里关系并没有关琛上辈子魔都那样互不往来,互不干涉。上辈子他们社团超爱这种没人多管闲事、住几年都没见过邻居一面的社会氛围。但在这个世界,尤其京城,罕见至极。
如果邻居如果看到丁午冒然自称方立仁,他们绝对跟警察有话要讲。
因此,剧本里把废材周围的邻居,设置成了各种的社会边缘人士。好让丁午探访邻居打听情报的时候,总是被各种奇怪的理由阻挠,问不出消息,但又不显得刻意。
但是在剧本围读会上,关琛提出,把废材的住所,搬到都是外国人的地方就好了。理由若干:首先房租便宜;外国邻居工作都很辛苦,起早贪黑,没有见面的时机;语言不通,也就没有交流的必要;而且欧洲人看亚洲人,普遍脸盲。
田导同意了。
于是奇怪的邻居们,就变成了奇怪的外国邻居们。
关琛借机让霍利来客串了一把。
“关。”霍利跑来,跟关琛打了个招呼。
关琛进组了也给霍利介绍工作,霍利很感动。现在拍完了,霍利依然每天往关琛边上蹭,为的是观摩田导导戏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