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也有很多的耐心,而且还具备一定的侦查和反侦查技巧,可以几天几夜地盯着那个大人物,找到弱点,到时候不管是要挟也好,反击也罢,都很有用……”
关琛说到这里,看了看小熊的脸色。
小熊摇摇头,表示熊大遇到的不是这类麻烦。
关琛继续提供参考方案:“如果姐姐是被抢劫,被性-骚扰,被性-侵犯……遇到了一系列犯罪事件,那我们先报警,之后等那人渣进了牢里,除了不杀他,你想怎么报复他都行。我刚好知道一些热心的朋友,只要花几万块钱,就可以让他们在里面教训教训那个人渣,很快,那个人渣就会不小心被开水烫到眼睛、洗澡的时候不小心摔断身体的什么部位……”
小熊没等关琛说完,就飞快地摇了摇头。
关琛用大拇指刮了刮下巴。连续两个提案都被否掉,使他不得不往更糟糕的方向去猜:“如果是遇到什么法律问题,比如失手杀了人什么的,这就有点麻烦了——”
“不是!”小熊终于抬起头。
“那是什么?”关琛问。
小熊嘴唇轻启,似准备要说。
“等等,你先别说。”关琛转身看向后方。
他们现在站在一栋女大学生寝室楼门口附近,离他们不远的地方,剧组的员工们吃宵夜正吃得不亦乐乎。但关琛一点也没放松。
在几个剧组待过的他,很清楚八卦走漏的方式千姿百态,有多令人意想不到。搞不好就有人跟他一样,可以通过阅读唇语来打探情报。
为了保护熊若矜的隐私,关琛带着小熊走进了寝室楼边上的小树林。
晚上这个时候,再过几分钟就是宿舍楼的门禁时间,小树林里多是些依依不舍的小情侣,正在温存最后的相处时光,他们身贴着身,嘴贴着耳,喷出滚滚潮乎乎的热气。
关琛转头对小熊说:“你现在可以说了。”
“急性白血病。”
关琛熟知生命的脆弱性,但对于癌症,实在了解不多。混他们这一行,很多人根本撑不到患癌的年纪,就死的死,坐牢的坐牢。谁要是不幸得了不治之症,某种程度上,他的命将变得更加值钱,有人会买下他剩余的时间,用于顶罪,或者刺杀。总之病床不会是坏人的归宿,病死是种奢侈。
急性白血病是关琛为数不多所认识的病。
上辈子班里有同学得了这个病,头发整个掉光,没隔几天,好多同学们效仿着剃掉头发,竞相嘲笑。就好比一群正常人,一瘸一拐地从一个瘸子面前经过。关琛对此印象深刻。
“这个病很严重?能不能治好?”关琛问。
小熊从来没想过电视里虐恋故事里经常出现的病,会离她的生活这么近,她说她知道的也不多,刚才来的路上匆匆查了一下,白血病有治好的可能,但是不确定性很大,而且非常烧钱。运气好,移植成功,只要花五十几万,就能恢复健康;运气不好,两三百万花下去,人还是没掉。
无论是五十几万,还是两三百万,在这个普通白领月薪三四千的时代,对普通家庭来说都是一笔不小的数额。
熊若矜确诊后,开始第一个疗程,哪怕加上医保,自费也要二十万。这种时候的钱,就跟水一样不经花。半生的积蓄,一次重病就能烧个一干二净。
小熊做着最坏的打算,细数自己的积蓄,发现这几年下来,根本没存住多少钱,“我卡里只有一万都不到……”
一想到姐姐可能没钱治疗而死,小熊的声音都有些哽咽了。昏暗的环境,给了她脆弱的空间。
跟熊若矜的几次接触,关琛总能想起上一段人生里,唯一遇到过的好人——那个想引他回到正路的老师。既然他现在跟着小熊一起喊熊若矜叫姐姐,那么总不能眼看姐姐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