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规范改制方案和进程,只要做到这几点,沙正阳认为哪怕真的造富一批人,那都是值得的,你不能因为人家贡献智慧发挥了才干,得了利就眼红,如果心存这种观点,那就真的没法做了。
“钟书记,既然你都这么有决心有信心,我还能说什么呢?尽我所能,把国企改制这盘棋下好,当然我只能在前面冲,后边儿还得要您和林书记他们来举旗压阵才行。”沙正阳慨然道。
“怎么回事?”钟广标脸色不太好看,看着市政府那边门外的一群人,随口问道。
“好像是汉都市法院查封了市无线电厂的部分临街商业门面,要准备进行拍卖处理,无线电厂职工不答应,所以就来市政府上访了。”秘书韩啸低声道。
韩啸原本在市委办公室秘书三处,这次被推荐给钟广标当秘书,也是格外认真尽心。
钟广标叹了一口气。
无线电厂欠的外债不少,而且还欠市供电局两百多万电费,每次市供电局要拉闸停电,无线电厂便先支付十万八万要求宽限,这种情形已经持续了接近两年。
今天上午市供电局局长黄汉红专门到自己办公室里谈这件事情,称省供电局对这个情况十分不满意,省局领导已经专门向省政府作了汇报。
如果市无线电厂仍然这样拖延电费,那么下一次恐怕就真的必须要彻底付清欠债才能恢复供电了,这还包括无线电厂的生活区。
电风扇厂的情况一样不容乐观,昨天市电风扇厂的几名老党员代表市电风扇厂包括离退休在的七百多名职工来市委,要求见林书记,林书记在汉东师范学院和宛州工专调研去了,所以委托钟广标接待。
几名党员代表提出几条要求,一是补发所欠两个月工资和去年、今年的高温费,二是要求解决电风扇厂职工六十多名子弟就业问题。
本来这六十多名子弟已经有三十名安排到宛州制药厂工作,但是宛州制药厂以现在企业不景气,只能满足本厂子弟招工为由,拒不接受电风扇厂子弟就业。
而还有三十余名子弟本来是安排到宛州无线电厂上班,但是现在无线电厂情况和电风扇厂一样,连工资都发不出,所以他们要求这三十多名子弟也要安排到宛州制药厂或者宛州天然气公司工作。
宛州电器厂的情况也不容乐观。
产品大量积压,去年电器厂年终发奖金,就是人手一台收录机,今年据说六月和七月工资又发不出,厂里准备用收音机来折抵工资,引起了工人强烈的反对,最终作罢。
但是七月工资也是拖到了八月下旬才发,而发工资的钱来源于折价处理了厂里大量收录机和收音机,而光是这一批折价处理就亏损超过百万。
除了这三家企业状况都不好外,丝绸厂的情况也是时好时坏,外贸市场起伏太大,经常是订货时看起来不错,但是生产出来之后外商压价甚至毁约,这种难以抗拒的风险让丝绸厂屡屡遭受巨大损失,而国内市场又一直做不起来。
至今宛州制药厂还因为为市丝绸厂担保的一笔三百八十万贷款市丝绸厂无力偿还,市工行强行从宛州制药厂的账户中划走这笔款项,引发宛州制药厂拒绝为市里其他企业做任何担保,这也相当于把其他几家企业逼上了绝境,要知道最困难的时候,这几家企业都是通过宛州制药厂做担保贷款渡过难关。
“走吧。”钟广标升起车窗玻璃,面无表情的道。
奥迪100驶入市委大院,钟广标下车,想了一想,这才直接往林春鸣办公室走去。
“子晗,林书记在不在?”看见苏子晗从小院出来,钟广标随口问道。
“在,冯市长、阴市长和市财政局吴局长在林书记那里说工作。”苏子晗点头应道。
“哦。”钟广标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摇了摇头,“这样,冯市长他们走了之后你给我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