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磷矿资源的确丰富,而磷化工产业的发迹也主要是在2002年以后了,而且由于交通条件的大幅度改善,很多大小企业一拥而上,私挖滥采的现象极为突出,整治多次效果不佳,主要就是因为在最开始的时候把关不严,县里边批准了很多小型矿山的开采,导致了后期刹不住车。
而且这获批的小型矿山和依托建立起来的企业背后都有很多背景,虽然后来出台了政策要取缔这类企业,但是始终无法根绝,以各种方式来和政府打游击,政府执行上也受到很多阻挠,导致这个问题要到2018中央环保督察开始严格逗硬时才算是真正刹住车。
“噢,。”对沙正阳这一点提醒,胡成峰也略感吃惊,但他还是记下了。
“另外,虽然磷化工可以成为未来穹山的支柱产业,但是个人认为,穹山县委县政府也不宜把宝压在这一样产业上,还是另外挖掘和培育一些产业,比如精细化工产业的涵盖很宽泛,如果磷化工产业做起来了,一样可以鼓励规模做大了的,具有一定风险承受能力的企业向其他精细化工行业延伸,当然这要根据企业的发展思路来看,对企业自身要求也更高,不宜推而广之,……”
沙正阳和胡成峰的对话让蒋冰雁、任一杰、汪亚光和何文禄都是颇有触动,这就是层次层面不一样的效果,人家可以指点江山,谈论的都是一城一地的产业布局和发展,而他们几人就只能在一边旁听,甚至连插言的机会都没有,冒然插话,万一出了洋相,那只会打自己的脸。
才还未开始上,蒋冰雁却接到了一个电话,接完电话之后,蒋冰雁一脸焦急,表示自己必须要马上离开,她的舅舅因为突然中风入院,情况比较严重,家里通知她马上赶到医院里去。
对这种突发事件,一干人也只能送上祝愿,蒋冰雁谢绝了沙正阳和胡成峰要送她去医院,自己出门打车走了。
缺少了蒋冰雁这个女性,只剩下五个大男人,话题变得更随意,而且也没有了先前那么多限制。
几个都是体制内的男人,谈论起来无外乎就是工作上的许多见闻见解。
像汪亚光就谈到了现在煤价下跌给地方上带来的财政压力,这一点也和胡成峰很有共同语言。
而何文禄也谈到了目前三农面临的困境,和沙正阳倒是很有共同语言。
像目前农行体系加上农信社体系主要是涉及到农业贷款这一块上,农发行和农业银行在职责上有所却别,农业银行和农村信用社在扶持地方农业发展上现在是左右为难,农村农业发展过程中对资金极度需求,但是农行和信用社在放贷上的却不得不小心谨慎,由于信用体系的不健全,加之老百姓对信用的漠视,在农村农业农民也就是所谓的“三农”信贷上举步维艰,左右都是坑。
现在农业银行体系更多的爱是倾向于向工业企业放贷或者一些政策性放贷,对于真正具体到个体的农业发展上则是能推就推,能拖就拖,基本上完全放弃了这一块,变成了一种听之任之的状态。
这种状态是从中央到地方政府都非常不满意,但是却又找不到更好的办法来解决,目前都还处于各地自行摸索的状态下。
一直到酒足饭饱,五人都准备离开了,蒋冰雁才打来电话,告知大家她可能要晚一点儿才能过来,要大家还是先到静水坊原来那个包房中去继续讨论工作。
这顿饭吃的氛围还算不错,喝酒上大家都没有多劝,尽兴就好,酒是沙正阳早就交给蒋冰雁寄放在了这九曲楼,带了一件东方红国窖1949,胡文峰和汪亚光都很能喝,起码两个人半斤酒下去毫无感觉,任一杰和何文禄要差一些,任一杰四两酒下肚,面色发青,话也开始多了起来,而何文禄则是满脸通红,话语虽多,但是还是能保持克制。
既然蒋冰雁已经如此安排,而且看几个人都酒意颇浓,所以胡成峰和沙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