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的,可能在县城里边没啥看的,几个企业的情况我大致看了看,和我想象的差不多,但是我坚信在县城外还是大有看头的。”
沙正阳没有理睬对方有些隐藏着挑衅味道的话语,按照自己的思路来走。
“宝岭五六千平方公里这样大一块地盘,有山有水有几十万老百姓,都说宝岭九分山一分田,那一分田我们再打折扣,五折吧,几百平方公里总有吧?山上不是都是光秃秃的濯濯童山吧?总有树木这一类的动植物资源吧?而且我也知道巫陵地区是全国首屈一指的富硒地区,山水也好,动植物也好,都是以富硒著称,这一块算不算是不可替代的资源?有没有可能作为一个产业的突破点?怎么来运作这一块?我觉得巫陵地委行署和宝岭县委县政府如果现在都还是心中无数束手无策,只等着省里边来给你们画一个圈儿,就等着天上掉馅饼,那么我真的就要怀疑地委行署和宝岭县委县政府是不是真的该换换思想了……”
熊向奎瞪视着沙正阳,沙正阳却夷然不惧。
这番话有些刺耳,甚至有点儿嚣张,就差直接说地委行署和县委县政府如果只是抱着等靠要的心思,就该换人了,熊向奎和县里的领导们当然听得出来言外之意,尤其是几个县领导心里都是一紧。
这位发计委的年轻副主任是不是有些过于跋扈了,再说你是省里来的,但你不是省领导,甚至是高官一级的领导都不敢当着地委行署领导说这种话,可他就敢说了。
熊向奎也有些佩服眼前这个家伙的放肆。
巫陵虽穷,那也是一个地区,自己再怎么也是行署专员,就算是高官一级的领导干部下来也要给几分薄面,这家伙却简直不客气,很有点儿恃宠而骄的感觉。
不过熊向奎不在意,只要对方能拿得出东西来,说得到点子上,他不介意。
“说得好!”熊向奎突然朗声大笑,“沙主任,你这番话真该在我们地委扩大会议上说给所有人听一听,我看我们巫陵地区的很多领导干部也就是这种心态,反正条件就这样了,前一届前两届都把经济搞不起来,都还是改革开放二十年了,我们这边还是没啥改变,估计也就这样了,何必再去白费心思?抱着这种心态的人很多,搞工作一遇到困难就想往后缩,随时为自己的畏难怕苦找理由,最后总结的时候客观困难罗列一二三四条,但是主观因素却从来忽略不计,……”
熊向奎的朗声大笑让原本已经有些剑拔弩张的气氛顿时又缓和了下来,而熊向奎的这一番夹枪带棒的话却又让沙正阳禁不住深思,不用猜都能琢磨得出一些东西来,好歹他也是经历了前世几十年宦海挣扎的,今世也在宛州和真阳这些地方里摸爬滚打过,脱不了他们地区内部和工作上的一些矛盾分歧。
“熊专员,巫陵地区自然条件的确不好,客观困难也的确很多,但是这并不是说我们巫陵地区就毫无特色毫无优势了,我刚才都提到了,富硒宝地,山水动植物,几十万渴望富裕生活而愿意为之付出努力的老百姓,还有这其他地区无法取代的特有环境,难道就真的毫无可取之处?我不相信。”
沙正阳没有理睬熊向奎话语中隐藏的陷阱,他先前的虚晃一枪也不过是有感而发,再要深入进去,那就要成了人家的枪了,他不是周远望和王云祥,也不是沈建红和许相卿,既没有这份资格,也没有那份义务来掺和到这里边的事情中来。
“我也不相信!”熊向奎接上话头,“沙主任,如果不嫌熊某人碍眼,我想陪着沙主任在宝岭好好调研两天,权当解剖麻雀吧。宝岭虽然是巫陵地区一个县,但是实事求是的说,其他市县中,除了巫陵市和洛渡县外,其他如来峰、马坝、觉山、万嶂几个县,情况和宝岭都是大同小异,都是山区加毫无工业基础的国家级贫困县,其实洛渡也好不到哪里去,所以我很希望省里边来的这个工作组能够帮助地委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