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啥一大套设想,也就是嘴欠,在程高官那里多说了几句,程省I长就在周书记和王省I长面前说了,我‘不幸’就被点将了。”沙正阳忍不住摇头。
“能者多劳嘛,你还管着工业处这个大头,这三块,哪一块都不轻松啊。”茅向东道。
“条条蛇都咬人,没哪样工作轻松了。”沙正阳坦然道:“再说了,拿康主任的话来说,人年轻的时候你都不干,难道等到年龄大了再来干?”
“嗯,发计委很锻炼人。”茅向东想了一下,“你是前年提的副厅?”
沙正阳一愣,下意识的点点头:“嗯,到了长河集团之后才提的副厅。”
“也快两年了吧?”茅向东点点头,“等上一年半载,有没有兴趣到汉都来?我觉得条条上,你人年轻,干一两年锻炼一下,长长见识,也就差不多了,要干实事儿,还得要到市这一级层面上来,要我说,让你现在到我们汉都那个区县去当个书记,好好生生搞一个样板出来,那才是最合适的,只可惜省里对你又大用啊,认为你在发计委就能帮助咱们省里在新兴产业和重点行业关键核心产业把把脉,程颂这个观点害了你啊。”
沙正阳瀑布汗,赶紧道:“茅书记,您可千万别这么说,要让程省I长听到,那还不得把我活剥了心都有。”
茅向东哈哈大笑,“正阳,你也怕这个?”
“领导要给穿小鞋,谁不怕?”沙正阳无可奈何的道:“茅书记您是领导开这些玩笑无所谓,我这小身板儿可扛不起。”
茅向东就特别欣赏沙正阳这种不卑不亢收放自如的气度。
他观察过,沙正阳不是强装,而是真的很放松坦然,无论是面对自己还是曹清泰,都很轻松。
这也让茅向东很是好奇,这家伙难道就是天生大心脏?越是大场合,越是能发挥出实力来?
但不管怎样,茅向东觉得这家伙也必须要有足够的实力和底气才能如此,换了你没这份底气的人,你自然就只有张口结舌汗出如浆了。
接到贝婧蕾的电话时沙正阳都一阵恍惚。
他好久没有和贝婧蕾联系了,一方面是因为的确工作太忙,另一方面也是有意在回避。
沙正刚和自己提起了贝婧蕾想当他嫂子的时候,沙正阳还当做一个笑话来听,但是在燕京挂职期间,他就逐渐觉察出一些不对劲儿来了。
贝婧蕾人前人后都俨然一副小女友的姿态,特别是在她的那些同学面前,更是如此,这让一直想要以兄长自居的沙正阳有些着忙了。
这丫头可比自己小十岁!
你能想象原本是同事的贝一河突然变成你老丈人么?能想象出本来对对方就印象不佳,有点儿市侩的费璐摇身一变成为自己丈母娘么?
这简直太惊悚了,不可想象。
所以在燕京挂职期间他就开始小心翼翼的拉开双方的距离,他不知道贝婧蕾感觉出来没有,但是以这个丫头的古灵精怪,沙正阳觉得对方不太可能觉察不到,但是表面上却半点都看不出来。
正因为如此,沙正阳才觉得心虚。
虽然自己对对方可是半点都没有颈项以下的想法,就算是颈子以上那也是发乎情止乎礼,绝对守规矩,但他也不得不承认,贝婧蕾几次都钻入了自己梦中,成为自己第二天起来洗澡换衣裤的“罪魁祸首”。
他也曾经思考过贝婧蕾的问题,但他觉得无论如何自己要和对方走到一起,那都要成为一个笑话,只怕自己连宛州都不敢回去了,不知道得有多少人说自己居然会对一个比自己小十岁的小花骨朵下毒手,妥妥的老牛吃嫩草的典范。
但他也突然意识到,贝婧蕾竟然也已经二十岁了,真真一个青春靓丽且成熟的女孩子了。
明天夏天,贝婧蕾就要毕业,真正走入社会了,回想起自己刚到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