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愣子却硬是逼着自己的姑母把他的相位也给罢掉了,以此来表达自己同田蛤之间的交情有多么深厚。
可是,一朝窦太后葬进了灞陵。
田蛤一撅屁股就不认窦婴了,后来两人之间更是水火不容,终于同归于尽。
前事不忘后事之师,这世界上没人能说清楚别人的心思。
看着县衙院子里那些吐露出翠嫩新叶的树木huā草,王城笑了一声,想这些又有何用?不过庸人自扰罢了。
张二郎将来若真耨脸不认人,玩过河拆桥的把戏,那张二郎如何去建立他的威信?
他不是窦婴,张二郎也不是田蛤。
张恒不知王城心中所想,他随着人流,进入县衙的议事大厅。
议事厅之中,此时早就准备好了会议所需的席位和案几。
所有的案几和坐席,分成三排,分列左右两侧。在中间,留有南陵县县令和县丞的座位。
张恒随便找了个地方,就坐下来。
见到张恒落座,立即就有两个不相熟的男子跟上去,坐到了张恒两侧。
张恒朝他们善意的一笑:“几位兄台有礼了!”,“不敢,不敢……”,一今年级三十来岁,生的有些胖的男子坐到张恒左侧,见到张恒行礼,连忙起身回礼道:“俺是东乡的郑大!”
他又指着自己旁边的一个跟他有些相似的男子,介绍道:“这是俺弟弟郑二!”
他身边那今年级大概二十六七的男子连忙朝张恒拱手。
“原来是郑氏昆仲!”张恒连忙笑着道:“子迟失礼了!”
这两兄弟的名号,张恒很早就听说过了。
这两兄弟,在南陵县来说,算不上什么大地主,就土地面积来说,他们兄弟不过是一个小地主而已,家中不过六七顷地。
但是,这两兄弟从他们的祖父那一代开始,就是南陵县出名的养殖能手。
他们家养猪养牛养马养鸡养鸭,但凡目下能养的牲畜家禽,他家都有养,靠着养殖,他们家的财富在整个南陵县,都是数的上号的。
像张恒去年买的小鸡小鸭,大部分都是从他家买来的。
否则”真没地方去找这么多的鸡鸭幼苗。
对于这样的人,张,恒非常愿意结交,只是之前一直没有太多的时间专门去他们家交流交流,此时遇上了,张恒自然不会放过机会。
要编纂《齐民要术》,张恒知道,就必须广交天下在种植和畜牧方面的朋友,获得他们的经验和技术。
然后将之总结起来。
毕竟,依靠一个人或者说一个群体的力量,根本就不可能写出一本能作为今后农民在种植和畜牧时必看的教科书。
这两兄弟却是对张恒的热情”感到有些受宠若惊,他们兄弟之所以主动靠上来,并不是为了攀附张恒。
对于他们兄弟来说,他们感兴趣的只有先进的养殖技术。
而张恒搞出来的青储害,却是令他们眼谗不已,要不是有所顾忌,他们兄弟早就想上门请教了。
“二郎如此客气”真是令俺们…………”,郑大说着忽然顿住了,回头对自己的弟弟问道:“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受宠若惊……”郑二回答道。
“对!受宠若惊!”,郑大摸着自己有些胖乎乎的脑袋,憨厚的笑了起来:“,俺们兄弟是粗人,怎敢当二郎如此厚爱?”
“贤昆仲太自谦了!”张恒笑着摆手道:,“知识就是力量”在下早闻贤昆仲在畜牧一道颇有所得,恒不才,愿请昆仲倾囊以教之,愿以师礼相待!”
拜两个农民为师,这没有什么丢脸的。
集年,孔子还曾以幼童为师。
《论语》之中也说的明明白白: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