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的汉军大将是汉朝的大农令直不疑!”尹稚斜缓缓的说道。
为了弄清楚汉军主帅是谁。他付出了两百多骑兵的代价,抓回了几个汉军俘虏,严刑拷打后,才得知了这个情报。
帐中的匈奴贵族们,相互看了看。
直不疑?那是谁?
完全不在匈奴人的‘老朋友’名单里。
“其副将是汉朝皇帝身边的侍卫,虎贲卫的程不识……”尹稚斜继续说道。
假如直不疑,还有匈奴人听说过,那这个所谓的程不识,就完全是从石头蹦出来的。
许多人的心里都惊讶无比。
原本,有人以为,这支汉军的统帅,即使不是汉朝的第一名将丞相周亚夫,那么,至少也应该是过去跟匈奴在雁门关外纠缠了二三十年的那几位老朋友。
这让很多匈奴贵族心里都跟吃了苍蝇一样难受。
汉朝随便派个两个阿猫阿狗就来跟我们交战了?
有人甚至感觉自己的自尊心被深深的伤害了。
“那周亚夫去哪里了?”尹稚斜却站起身来,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疑问,让无数人都只觉得脖子发凉。
汉朝第一名将,丞相周亚夫。
他和他统帅的细柳营,在匈奴国内可谓是家喻户晓。
三月而灭吴楚联军,让数十万的叛军,一夜崩溃。
这样的战绩,让从来只服强者的匈奴人心服口服。
如今,在这帐中的匈奴贵族心里面,自然而然的,会在潜意识里认为,汉朝皇帝既然已经有所准备,那么就一定会派遣他最厉害的将军周亚夫作为汉军的最高统帅。
被尹稚斜这么一问,无数人将视线投向了武州塞方向。
“他在武州塞?”白羊王姑射颤抖着站起来说道。
只能是这么个可能了。
在匈奴人心里,大抵也只有这个汉朝的第一名将,能玩出这样的招数。
无数人心里倒吸了一口凉气。
匈奴人虽然从未与周亚夫跟他的细柳营交过手。
但只看最近十几年,那汉军的句注军跟飞狐军,都心甘情愿的让细柳营当老大。
从这件事情上,就能知道,这个敌人与他的那支细柳营可怕到什么地步了。
“现在还不能确定……”尹稚斜摇摇头道:“但以本王看来,十之八九,大抵是这样了!”
在尹稚斜看来,汉朝现在已经确实是提前进行了动员和作战部署。
不然,马邑城后面的飞狐军跟句注军。还有那个疑似攻占了武州塞的细柳营难道是从天上掉下来的?
既然是这样,那周亚夫和他的细柳营,就只能是在武州塞了。
除了那支王牌外,尹稚斜想不到。汉朝还有什么军队,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忽然出现在自己的身后,夺下武州塞,并且还有信心守住那个通向草原的要塞。
这也怪不得尹稚斜和匈奴人这么去想。
此时,技术的变革和战术的发展。是一个极为缓慢的过程。
从车兵为王,到骑兵为王,中国走了几百年的发展历程。
直到现在,很多地方的郡国,都还有车兵的编制。
在这样的情况下,大部分的匈奴人思维和思考方式,依旧还停留在五年前,尹稚斜他爹率军南下时在汉朝看到的事务。
却殊不知,五年的时间,在中国。已经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五年间,汉室的战马数量,从不足十万匹,变成了现在的拥有战马接近三十万匹,翻了三倍。
五年间,汉室的骑兵数量,从不足三万,到现在,变成了拥有包括轻骑兵,弓骑兵和胸甲骑兵在内的多个兵种。总数高达十五万的在编骑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