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韩跃嘿嘿一笑,他自然懂得这个道理,事实上,他很想让人喊他一声校长。
目光从城墙望向城外,然后延伸五里左右,那里有一座大坝横驾辽河。而就在大坝旁边不远,有一块占地千亩的土地已经开始施工,厚厚的积雪被挖开,松软的黑土被夯实,那里将会建立大唐第一所军事学院……
……
寒天冻地,哈气成冰,此时已经日上三竿,然而太阳却没有一丝热力。从早晨到现在,沈阳城的庆祝活动终于完结,三十万贯铜钱抛洒完毕,无数老百姓笑逐颜开抱着铜钱回家。
喧闹的场面渐渐沉积,天地间唯有呼呼寒风,就在这种糟糕的天气里,却有一队精锐的士兵忽然出现。
这些士兵个个裹着厚厚的皮袄,中间护卫着一辆宽大的马车。两匹健马四蹄飞扬,车辙在雪地上留下长长的印痕。
马车不断前进,很快便出现在沈阳城之前,然后慢慢停了下来。
“干什么的?”沈阳城门口有驻兵,一个战士持枪上前大喝询问。
马车车帘一抄,露出一张苍老的瘦脸,但见这位老者微笑拱手,淡淡道:“吾乃新罗使臣金大班,手持我国陛下节杖,特来拜会大唐泾阳侯。”
“找侯爷的?”那士兵目光一怔,转头对城门口大喊道:“李队长,来得是一群新罗人,说是什么使臣,要见咱家侯爷。”
普通士兵见识短浅,并不知道使者的身份一般都很高贵,但是他口中的李队长却不是普通人,闻言飞跑过来,边跑边叫道:“你速速去禀告侯爷,沈阳城还是第一次迎接邦国来使,说什么也不能给侯爷丢脸。”
那士兵抓了抓脑门,他还是有些不懂,不过李队长以前可是个大人物,大人物说的话肯定是对的。
“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禀告,再敢发呆小心老子抽死你,他妈的蛋……!”
士兵一怔,转身撒丫子狂奔,转眼就跑进了沈阳城。
李队长粗言骂跑士兵,转身面向马车之时,脸上忽然便挂了一丝微笑,他拱手轻施一礼,郑重道:“新罗使者一路辛苦,吾名李冲,乃是泾阳侯麾下沈阳城之南门守门令。您虽然手持节杖而来,但却没有事先递交国书,本城门令无权放您进城,唯能陪您在此站立等候,一切需得我家侯爷决断。”
对面马车上的老者呵呵一笑,捻须沉吟道:“传闻大唐泾阳侯乃是人中龙凤,老夫原本以为乃是谣传,现在看来怕是误会了。这位将军不过是泾阳侯麾下一介守门令,然而言谈举止皆是不凡,由属下推算主上,可见传言非虚。”
李队长脸上一红,他其实很想告诉对方,我乃是大唐正正经经的县侯,一个月之前还是手握重兵的百骑司首领,因为抱大腿抱的太离谱惹了皇帝发怒,结果被发配东北。侯爷嫌弃我性格太愣,所以让我来看守城门。
只要是人,都讲脸面,过去再风光也只是过去,李冲不想告诉这老者实情。
他目光闪烁几下,试探问道:“我大唐和新罗并无邦交,不知贵国因何派人出使?即便出使也应该去长安,为何却要来侯爷的沈阳城?”
老者哈哈一笑,称赞道:“你这守门令倒也忠心,虽然位卑官小,但却懂得不少,表面看似彬彬有礼,其实却是盘问我的来历……呵呵呵,大唐和新罗以前没有邦交,不代表以后也没有邦交,若是老夫没有猜错的话,如今我国德善公主就在你家侯爷府中,唉,未得父母之命,私自拜天成婚,这传出去可有些不妥啊……”
李冲心里咯噔一声,小心翼翼道:“听您这话意思,莫非是来追人的?”
“正是如此!”老者缓缓点头。
锵琅琅!
李冲前一刻还彬彬尔雅,下一刻就抽出了长刀,恶狠狠骂道:“你他奶奶的,老子管你是新罗使者还是百济使者,只要来了沈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