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刘宏基。
旁边李勣笑眯眯伸手拦住,劝解道:“叔宝勿要生气,你也知道刘宏基这人是个浑货,程知节是假浑,他却是真浑……”
话音未落,老程忽然从酒桌上抬起头来,这货压根就没有喝醉,伸手拎起酒坛子又灌了一口,哼哼道:“他奶奶的,以后这种事情别让老子去干。”
众人哈哈大笑,李勣意味深长道:“你儿子和泾阳侯结义,你算半个父辈,这种事你不出面谁出面?新罗陛下铁了心要抢孩子,咱们又无法和他硬来,只好用这种办法了。”
原来刚才老程在真平王肩膀透露消息,乃是众位国公共同商议。
老程一脸忿忿道:“秦二哥也是长辈,长孙老儿也是长辈,以后这种事情你们去做,俺老程不想再做出头鸟。泾阳侯年纪渐长,已经显露出峥嵘之姿,老程可不想被他嫉恨。”
他看了看众人,语带深意道:“你们难道没察觉吗,陛下很早之前就不再踢他屁股了。诸位哥哥别怪俺老程没提醒你们,鲲鹏不能以鸟雀视之,如果大家还像以前那般对待泾阳侯,还当他是个小孩子,嘿嘿嘿……”
众人目光一凌,长孙无忌手扶长须轻声一叹,秦琼也甩了甩手。
自古天地君亲师,身份天然隔离,做臣子就要有做臣子的本分。比如长孙无忌乃是李世民的大舅哥,但是他见了皇帝照样得乖乖跪下。
秦琼虽然是罗静儿的舅舅,如果以后韩跃当了皇帝,罗静儿就是皇妃,那么秦琼这个舅舅见了外甥女,一样也得行礼。
君之位,尤在亲情之上。
此时已经是入夜时分,大厅的上方垂挂着几个耀眼的白炽灯,将整个大厅照亮犹如白昼,十几张宴席桌案摆满水酒,然而众位国公却失去了吃饭的兴致。
李勣忽然道:“最近大雪封路,朝廷少有红翎急使过来,也不知李靖大军与没有出关,是否已经和突厥干上了。”
程咬金嗤笑一声,哼哼道:“李靖那人做事谨慎,想来讲究谋而后动,他打仗一向喜欢大军直推,不会冒任何风险。”
“是啊!”李勣轻叹一声,目光炯炯道:“如今乃是数九寒天,滴水可以成冰,中原那边气候还能忍受,但是草原和东北却能冻死人。我估计李靖就算出兵也只是佯装威逼,他肯定会驻守雁门关静等开春……”
众人不断点头,李勣乃是和李靖齐名的军中大将,他的分析应该丝毫不差。程咬金却忽然目光一闪,大叫道:“不好,若是李靖兵发雁门关,咱们这边可就有危险了。”
他这话说的无头无脑,偏偏在座的都是沙场老将,李勣脸色同样阴沉下来,沉声道:“围魏救赵!”
如果李靖的大军已经到了雁门关,狗急跳墙的颉利很可能会选择避而不战,而是想办法逼迫大唐撤兵。
因为他没实力硬干,只能想其他办法阻拦。
如今突厥已经不似三年前那么强横,经过韩跃几策毒计施展,草原的势力已经被削弱到极点。比如关外互市每年要倾销大量茶砖,这个茶砖里面可是掺杂了锰矿粉,突厥人连续饮用三年,很多部落已经出现了傻子。
再有就是羊吃人策略,互市给草原一切物资,只需要拿牛羊来换。不用打仗就有物资,这让突厥各部的勇武渐渐放下,只想安心放牧牛羊,然后去互市换取各种精美衣食。
李勣缓缓站起身来,目光遥遥望着外面,轻声道:“如今我大唐在泾阳侯的多方努力之下,无论财富还是粮食都已充盈国库,大国雄霸之资已经显现,颉利绝对不敢硬撼。”
旁边长孙无忌接过话头,沉吟道:“整个大唐已经没有多少弱点,唯一的空虚之处就是……”
十几个国公对视一眼,同时出声道:“沈阳城!”
程咬金轰一下站起来,大声道:“老夫要去巡视城防,这几日大雪纷扬,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