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习,等到三天一次的聚集,长辈就会考较每个人的进展……当时大家都很害怕那种三天一次的考较,因为家里的长辈很严格,若是考较不能达到要求,就会被严厉的惩罚……只有我,我每天拼命练,却反而很期待那种三天一次的考较……因为只有在那种考较的时候,才能见到她……”
“平日里我和几个兄弟练武,偶尔跟着家里长辈去武馆里转转。我们几个兄弟都天生不是读书的料,家里的那么多平辈的孩子,唯独她好像是个异类,走的路和我们都不同,她不练武,一心读书,最后离开了我们那里,去了外面上学……”
小雷渐渐听出了几分怪异的滋味,他忍不住试探道:“你……”
月山嘿嘿一笑,神色坦然,眉宇间丝毫没有一丝做作,道:“想必你也听出来啦……是的,从小我就很喜欢她的。男子汉大丈夫!喜欢一个女孩子,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小雷面色怪异:“可是你……你是她的……”
月山摇摇头,道:“不是的。我虽然也是姓月,但我并不是月家的血脉。我原本是先父的徒弟,只是因为先父没有子嗣,又看我天份不错,平日里也讨他欢喜,就收了我当养子。算是他那一房唯一的后人了。先父待我很好,如亲生一样。我心里也知道,既然我进了月家,那么这辈子就只能是她的堂兄了,绝对不可能有什么非分之想的。否则的话,也太对不起父亲了。在我们那种保守的家族里,这种伦理纲常,那是看得比什么都重要的。我心里也没有什么奢望,那个时候,能常常的见到她,和她说说话,偶尔的时候,带着她们两姐妹去爬山,出去玩儿玩儿,就很高兴了。当时她不会武,难免会收到家里的同辈的其他人的欺负,月晶倒是个练武的好材料,可是那个时候年纪也小,成就有限,很难保护她们自己。我就常常护着她们两人,渐渐的,她们两姐妹就都和我很亲近了。”
月山一面诉说,却仿佛陷入了自己的回忆中去了,喃喃道:“我总是记得那一次……我陪着她们姐妹两人偷偷出去玩儿,她从山坡上采了几个石头,就高兴的眉飞色舞的样子,可是下山的时候,她的包被树枝刮掉啦,那一包石头都掉进了那个山坑里。她嘴上不说,却很沮丧的样子……我当时也不知道怎么的,脑子一热,一头就往山坑里跳下去了……嗯,大概就是那样吧,五六米深的山坑,我就这么一头跳下去了,根本没想过自己会不会摔死,会不会摔伤。总算我命大,加上当时已经有一点底子了,只是脑袋在山壁上蹭了一下,流了点血。我提着包爬上来的时候,她和月晶都吓傻了……那天,她从裙子上撕了一块布下来给我包头,回家之后,我们都被家里长辈责罚了一通,可是现在想起来,那是我年轻的时候,最快活的一天啦……”
小雷坐在一旁,也不说话,只是这么静静的听他说。
月山忽然站了起来,推开窗户,深深的吸了口气,转头笑了笑,道:“抱歉,今天我可有些失态了。只是想到……她在这个城市里曾经渡过了人生的最后几年……还有……她也是在这里,有了宝儿……我心里就有些怪怪的啊……”
小雷立刻摇头,正色道:“这一点不可笑。月山,你说的对,男子汉大丈夫,喜欢一个女人,有什么不好意思说的!”
月山忽然面色一变,道:“她那年回来的时候,她的样子就把我吓了一跳……原本她是那么开朗的一个女孩。可是回来之后,整个人都变了。变得沉默寡言,每天就那么一副憔悴的样子。我曾经问过她,到底孩子是谁的,她也不说。我想过了,只要她告诉我那个人是谁,就算天涯海角,我也会把那个男人抓回来,送到她面前。直到那天,我又问了她一遍,她看了我好久,才低声对我说‘月山哥哥,你的心思我明白的。只是真的不可能的,我谢谢你,一辈子都记得你的好。可是我已经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