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吓了一大跳,赶紧把大肥姑往上拉:“大肥姑,您这是怎么啦?我随口开个玩笑,您别往心里去啊!”
“可是,可是我身后真的一进来就凉风阵阵,不是鬼是什么……”大肥姑腮上的肥肉都颤抖着,实在吓得不轻。
“大肥姑,吓唬你是我不对,我是真没想到会把您吓成这样,您回头看看,您身后有凉气是因为您坐在空调前面呢!”我赶紧把空调指给她看。
大肥姑扭头看了一眼,僵硬的身体这才一下子松懈下来,像一个真正的球一样滚在地上,大口喘气:“哎呀妈呀可吓死我啦……”
“大肥姑您振作点,白泽,帮忙拿块湿毛巾!”
“小神正在一大波僵尸来袭的紧要关头,哪有那闲工夫,你叫露华去!”
我还没来得及阻拦露华,露华早飘过去拿来了,在大肥姑眼里,一块毛巾自己飞到了她头上,禁不住两眼向上一插,还是晕了过去。
“大肥姑!大肥姑你醒醒啊!大肥姑你不要吓我!”
一番折腾,好不容易把大肥姑弄醒,大肥姑一把抓住我:“闺女啊!我这是有眼不识金镶玉,想不到你都能驱使鬼怪了,原来你道行这么深,有件事,大肥姑可就只能求你了!”
“大肥姑,有啥事好好说,我一定尽力而为。”我被大肥姑吓得魂飞魄散,一口应承下来,白泽远远的抽空还翻了个白眼。
大肥姑见状,说:“其实大肥姑我,也算的上个有胆量的女人,你说我一个女人,独自守着理发店,带着你姐这些年,我是怎么熬过来的!谁知道会遇见这种事,真是黄鼠狼单咬病鸭子 --- 倒霉越加倒霉!”
“大肥姑,究竟怎么啦?”我小心翼翼的问。
“事情还得从头说起,”大肥姑擦了擦被汗浸湿,紧贴在皮肉上的雪纺罩衫,说:“你大肥姑,一辈子没别的爱好,不好吃不好穿,只好打个麻将,你别说,只要一坐在牌桌上,浑身说不出的舒服,摸着一张张的麻将牌,那叫一个通泰……”
商业街有个活动中心,几位雀圣每天晚上七点半吃完晚饭准时集合,挑灯銮战到半夜才依依不舍的各自回家,这件事商业街人人知道。
这几个雀圣分别是开美发厅的大肥,开零食店的葛大爷,开情趣用品店的娘炮苏,还有开烟酒店的杠头王,以及商业街一枝花——开花店的女青年林千斤。
这五个人天天聚在一起,风雨无阻的在活动中心厮杀,你肯定疑惑,五个人怎么打麻将?要不怎么说人类的智慧是无穷的呢,赌徒们更是如此,商业街一共就这么五个雀圣,其他人都是可望而不可即的酱油角色,无法入他们的法眼,有资格加入战局,于是商业街无雀圣想出了这样一个主意,就是抓风。
麻将桌上讲究很多,坐的位置跟输赢关系极大,东风又是上来第一把庄家,向来都是兵家必争之地,所以为了公平起见,座次自然不能乱坐,而要凭自己运气。
规矩是这样的,取麻将牌东西南北中五张牌,扣上打乱,五个人一人一张,各凭天命,摸到东西南北就是东西南北的座位,摸到红中的自然沦为替补,要等到四圈牌打完重新抓风,才能享受上场机会。
替补者自然不会躺在一边不闻不问,而是自由的站在打牌人后面观战,因为打牌人坐着,观战者站着,鼻息自然正吹向打牌人后脑,所以替补者的专业术语被称为“吹脖梗子”。
“麻将的事情我知道啊,可是打麻将能遇见什么怪事?”我丈二和尚摸不得头脑,继续追问。
大肥姑叹口气,说:“本来一直相安无事,除了杠头王偶尔耍混,娘炮苏偶尔赖账,大家还是很和谐的,事情就开始在半个月前。那天我们打牌,还是五个人,开场我抓着红中,只能吹脖梗子,四处乱看,就觉得林千斤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