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哎哟,这下我怎么拿帐册呢?”
一个甜美的嗓音说:“嫉妒,是我最喜欢的东西,这里俯拾皆是,我怎么舍得回那个空空荡荡,什么都没有的帐册,修行成清静无为的妖呢?”
这个声音,并不是牡丹姑娘发出来的,她只是微笑着,嘴唇根本没动,但我却感觉这声音确实是她发出来的。
“饕餮,损坏了妖薄,本来也是你自己的犯下的错,你为自己犯的错赎罪吧!”话音未落,那头发紧紧包住龙井全身,龙井说:“你看看,女人吧,总有两个缺点,一个是把别人看的太低,一个是把自己看的太高。梅菜,你以后可不要成为这么别扭的大人。”
干嘛把火引到我这里?牡丹姑娘的头发听说,分过一绺要把我缠起来:“男人啊!没有一个是好东西,你不要长大,跟我一起,与其被伤害,不如去伤害别人吧!”
眼看要被卷走了,我不知不觉退到桌子角,腰被狠狠撞了一下。
龙井突然大喊:“梅菜!用灯油泼她!”桌子上确实有一盏八宝琉璃灯,我抓起来扔进这一团仿佛自己在飞快成长的头发里,头发被油浸湿,火星也在灯盏被撞破时点燃了头发,哔哔啵啵的烧起来。
“嗷,嗷!不要烧我最重要的头发!我的头发!我的美貌!”在这一声声惨叫里,牡丹姑娘背过身来,我赫然发现,原来她后脑勺在头发的遮掩下,竟然是一张美人的脸,她在尖叫着:“不应该是这样的!嗷!嗷!”
龙井和我早已被自顾不暇的头发松开,龙井从容的掏出帐册,牡丹姑娘突然倒下了,而她的头上,已没有了头发,甚至没有了头皮,只有一颗光秃秃的头骨。
我望向龙井:“这到底怎么回事?牡丹姑娘还有救吗?”
龙井耸肩:“是她自愿让毛尖附在她头上的,付出自己的肉体寄生毛尖,这是她们的契约。”
我忙问:“你说自愿?还有人自愿要妖怪附自己身上吗?什么契约?”
龙井想了想,说:“你也冷吧?给我弄蘑菇火锅,我就告诉你。”
“你……”
“蘑菇和山珍,我自己带回来了,你就把锅架上,把酱汁调好吧!”
能不能不要这么吊人胃口和自说自话!
龙井,瓜片和我围在龙神祠里,用一大捆香烛炙烤不知道谁供奉的鼎,瓜片飞快的捞起刚刚熟透的香菇,塞进嘴里,呼一口气:“虽说比不上黄铜火锅,也算可以吃了。”
瓜片把茭白塞了满嘴,没空说话。
我用汤勺敲敲鼎:“吃也吃了,赶紧告诉我,毛尖到底是个什么妖怪!”
“啧啧,”龙井吞下一口汤汁:“说她是妖怪,倒也没错,不过以前啊,她可是一个人呢!”
瓜片咽下茭白:“还是个美人!”
龙井点点头:“唱戏的正旦,自然百里挑一。不过自古红颜多薄命,她死的很惨。”
“相当惨!”瓜片鼓着腮,一边大嚼一边含混不清的说。
“怎么个惨法?”我问。
“她呀,是被害死的啦!毛尖那会色艺俱佳,尤其出名的是那一头长发,被称为青云髻,有句话,叫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一个人强过别人太多,不仅未必好事,还有可能是灾祸。你把那个茶树菇扔进锅里。”
我忙添了茶树菇,又舀进一勺高汤,接着催龙井往下讲。
龙井跟瓜片同时夹起一片芦笋,两人你挣我夺,等的我好不着急。
芦笋争夺战到底是龙井以一副以大欺小的姿态赢了,瓜片敢怒不敢言的继续捞香菇。
“毛尖有几个师姐妹,大家同时出师,在同一家戏班唱戏,别人一提那个戏班,只知道名扬天下的毛尖,别的猫猫狗狗连艺名人家都记不熟,几个女人怀恨已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