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峰下。

三人同时飞纵着，攀登玉泉峰，近半个小时后，三人同时来到山上。

由于昨天他们已经拜访过太上长老王道庭，对于他们的到来，他倒并未感到意外。

“人来了，就留这里，你们忙自己的事去……”

王道庭说着，同时目光扫了陆炼宵一眼，可就是这一眼，却让他仿佛感觉到了什么，眼神突然凝滞了下来。

“你……”

他忍不住上前几步，来到陆炼宵身前，仔细的打量起来，神色中……

有着说不出的心惊。

看着看着，他的神色不禁发生了变化，先是惊讶，紧接着叹息，到最后，竟是一副怅然若失的寂寥之意。

就好像一个人，在生死大限的时刻，突然发现自己一辈子的努力居然毫无任何意义。

那种空虚，寂寥，尘嚣而上。

普通人在这种情况下无非是黯然伤神，多愁善感片刻不得不继续生活。

但作为一尊以己心代天心的炼神返虚级强者，他的心性、思维、意志，已经足以影响到外界天象变化。

肉眼可见，方圆数百米似乎有狂风卷起，并且随着王道庭的思绪浮动越来越大，呼啸不止。

这种突如其来的变化让贺平生心中一惊，连忙叫了一声：“太上长老？”

被贺平生喊了一声，怅然失神中的太上长老王道庭似乎恍惚了一下思绪，四周不断翻涌的狂风亦是渐渐安宁下来。

他收敛状态，目光再度看着陆炼宵。

就这么几分钟的时间，他的神情看上去明显比先前要憔悴了一分。

“太上长老，你没事吧？是不是……这个弟子身上有什么不妥？”

“他……”

王道庭看着陆炼宵：“很好。”

说完……

他长长的叹息了一声：“太好了啊。”

贺平生、皇甫鹰两人对视一眼，完全不知道太上长老究竟在感慨些什么。

陆炼宵作为一位百年一遇的武道奇才，很好，这不是件好事吗？

为什么……

“太上长老，您的精神状态有些不佳，要么，我且带陆炼宵先回去，等您恢复过来后再过来？或者……若是您对他不满意，我直接带他离开？”

皇甫鹰小心翼翼的询问道。

自从接任宗主后，他自然知道了太上长老的身体状况。

“满意？我对他很满意……”

王道庭说着，长长的叹息了一声：“太满意了啊。”

“……”

贺平生、皇甫鹰两人面面相觑。

太上长老……

您这种神态可是一点都不像很满意的样子啊。

“你们走吧。”

王道庭摆了摆手，似乎想到了什么，神色更落寞一分。

“太上长老，要么，让陆炼宵跟随您修炼三个月的事……算了？”

贺平生小心请示道。

王道庭却懒得再多做解释，往山下一指：“下去。”

“是是是，太上长老您息怒，我们这就下山。”

“太上长老若是觉得陆炼宵不可雕琢，只管让他离开便是，不必多费心思。”

皇甫鹰、贺平生两人连连回应着，迅速下山而去。

“……”

陆炼宵看着这位太上长老，心中也有些忐忑。

难不成……

他一眼看穿了自己根本不是百年一遇武道奇才的事实？

可惜，这位太上长老并未言语，在他身上打量了好一会儿，才再度吐出一口气：“先天道体。”

“嗯！？”

陆炼宵微微抬头。

王道庭却是没有再说什么，眼中的怅然若失之色仍未消散多少。

但，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