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没姑娘心里定然也舒服不得,加上她自己个儿又是个性子怪些个的,也不乐意使丫鬟,整日里独来独往,谁知道她怎么想的。不过,我偶尔瞧着她,总觉着她有心事似得,那一日,还听见她说梦话说的厉害,我和蝴蝶在门廊里都听见了,像是给人追杀着似得,一声声的嚷着:不是我……不是我……”
我们给唬了一跳,忙过去问,结果雪没姑娘这才醒了,声音虚虚浮浮的答道:没事情,不过是一场噩梦……”
诶?雪没姑娘原来还做了那样的噩梦,也难怪,为着不给莫先生添麻烦,雪没姑娘委实也真是不容易,不知道受了多少惊吓。
说着说着,只听后面来了人,我回头一看,却是一个长身玉立的公子,生的俊眼修眉,十分英俊,衣衫也是一袭华贵的宝蓝色长衫,可是偏偏那长衫的领口子扯得歪歪斜斜,白皙的脸上也沾了些个胭脂痕迹,脖颈上甚至还有指甲的抓痕,像是刚才从脂粉堆里打滚出来的一般。
不消说,这便是那云霞栈的樊少爷了,也不知道刚才跟瓣儿遭遇了怎样的一场恶战。
饶是现下里这样狼狈,可这樊少爷依旧是身姿挺拔,步伐也照旧优雅,甚至还不忘在鸾儿他们行礼的时候温文有礼的点头微笑了一下。
我们几个目送着那樊少爷上了楼上去,八成又是去寻那雪没姑娘了。经过了我们身边,我还闻到了一股子淡淡的清茶味道。
鸾儿叹道:“倘若这样的公子当真给瓣儿治住了,也不知道是个多可怕的光景。”
我顾不得多说,忙也寻了个借口,跟着那樊少爷的脚步上了楼去。
雪没姑娘的房间在三楼最里面一间,樊少爷轻车熟路的走了过去,敲敲门,道了一声打扰,可是雪没姑娘房里,却不曾有人应声。
樊少爷一脸狐疑,转头看见了我,忙道:“烦你帮我叫一声雪没姑娘,说樊公子有事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