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太子妃有些奇怪的问道。
「无事,母后归天,本宫有些触景伤怀。」白含章摆了摆手,闲谈几句,合衣睡下。一夜无话。
卯时初。
天还未亮,白含章就起身洗漱。
今日是大朝会,文武百官皆要参加。「你且继续歇息,无需起来。」
白含章用热手帕擦了擦脸,穿上盘领窄袖的蟠龙袍服。
连早膳都未用,便离开东宫寝殿。「恭喜太子妃、贺喜太子妃!」
等时辰再晚点,太子妃坐到梳妆台前,贴身女官一边服侍着,一边说道。
「这有什么好恭贺的,殿下不过就在这里过一夜而已。」
太子妃口中轻飘飘,心底却是喜滋滋,随后好像想到什么,又叹气道:
「只可惜本宫那舅舅,听宫外传来的消息,凉国公府多年蓄养的五千私兵全数覆没,连同几个义子都遭不测?」
贴身的女官眼帘低垂,压低声音道:
「六扇门正在追查,据说国公爷是与皇觉寺的隐脉首座斗上一场,双双下落不明。
外头还有许多妄加揣测的流言蜚语,讲是太子爷安排·····.」
太子妃娥眉紧蹙,厉色喝道:
「荒唐!皇觉寺的和尚,确实与白家有些香火情分!
但舅舅也没做什么出格的事情,何至于让太子殿下动杀心!
你给本宫去查,看到底是哪个贱皮子嚼舌根,抓到当场打死!」
贴身的女官点头遵命,忽地又道:
「国公爷生死未卜,府中岂不只剩下三小姐一个人了,真是可怜。
太子妃捋了捋鬓边发丝,颔首道:「娉儿本来天姿国色,端的惹人怜爱。如今变得痴傻,大哥出家做和尚,二哥被明正典刑。
现在舅舅也出了事,唉,举目无亲的。这样吧,你去将她接到宫里,就当陪着本宫解解闷。」
贴身的女官好似迟疑,轻声问道:「太子爷那边如何交待?」
东宫与凉国公府撕破脸皮,这是众所周知。
再者,杨三小姐虽是女眷没太多忌讳。
可未经太子允许,私自带到宫里。
一旦问责下来,罪名不小。
太子妃摸了摸隆起的小腹,底气很足道:「小事一桩,殿下不会说什么的。」
·······
辽东,浣花剑池。
纪渊一大清早就把洛与贞招来,他家的通宝钱庄遍布天下。
某些消息之灵通,甚至还要盖过北镇抚司。
「京州那边的确有点动静,只不过具体发生何事,暂且还不清楚。
只知道六扇门的总捕头风朝煌,还有好几位金章、银章捕头都过去了。」
洛与贞摇头道。
他这阵子将商号生意做得风生水起,已经初具规模,挣了一个「散财童子」的名声。「北镇抚司的密报传信,应当已在路上。」纪渊眉头微皱,旋即又把些许担心按下,轻声道:
「我今日要邀大旗会的掌门夫人过来一叙,你不若一并留下?稍后我还打算与聊下募兵发饷的要事。」
对于大旗会的掌门夫人兰雅芳,与北镇抚司千户纪九郎暗中勾搭的风流逸事,洛与贞亦有耳闻。
他轻咳两声,面色古怪道:
↓「
我怕耽搁纪兄你的美事。
纪渊面皮一抖,反正名声已经败坏干净,也未做辩解:
「你只待着便是。这位大旗会的掌门夫人不简单,兴许能摆些阵仗,让你我瞧个新奇!」洛与贞自无不可,对于纪兄他向来是言听计从,若没有这位千户大人睥睨靖州,自家商号哪能顺风顺水。
早就受尽明枪暗箭!
约莫未时过半,接到帖子的兰雅芳精心梳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