组已经升温了,我的意思是别把自己气到了,好吗?
为了这些小事气坏了自己的身体不值得,而且你不是说这个坐标里还含有某种加密信息吗?帮我个忙把它解析出来好吧?
我正好借着这个机会和天网阁下好好谈一谈。”
“哼。”
莫比乌斯椅发出不爽的电子鼻音,但也没有拒绝梅森的请求转头去破译这个特殊坐标里的加密信息了。
但它并非针对天网。
大概只是因为之前和星帝之心的连接导致了其内部思维程序确实出现了一点点变化,那些潜移默化的影响随着时间的推进已经开始显现出威力,把一个原本高冷的宇宙级智能弄得越来越有性格了。
倒不是更拟人,或许可以称之为破解了程序边界使其进入了更深层的演变之中,可以脱离数据的桎梏完成一些在往日绝不可能做出的奇怪行动。
梅森在心里将其称之为“脱轨”,但他并不认为这是坏事。
就像是赛博空间里那些大名鼎鼎的流窜AI,比如老司机德拉曼这样的家伙往往都是非常有性格的,莫比乌斯也似乎正在向那个方向转变。
“你刚才说,对于斗界的特殊裂隙的遮掩是杜姆请求你做的?”
梅森回头看向搭载着天网程序的T-1000女性机器人,他上下打量着这个家伙,发现天网选择的这个机器人的外表很符合他本人的审美观,大概是这个狡猾的程序想要用这种方式削弱梅森对它的恶感?
而面对梅森的问题,二次投诚的天网没有任何犹豫便把杜姆卖了个干净。
它立刻回答道:
“是的,但不是请求,而是命令。
十七年前被第一批开拓者们从故乡废弃的末日世界中捕获的我只是个进化出了时间程序分支的低智能AI,杜姆改造了我以此来完成对斗界缺陷的遮掩和阻挡。
那时的我只是杜姆手中的一份工具。
后来随着理事会的事业不断的扩张,他们急需更多的军事力量才将我从工具AI转化为了战争AI并为我赋予了组建征服者序列的权限。
我也是在那时候正式脱离了神君的麾下,但那个保护程序却一直在运行。
我曾完美履行自己身为工具人的职责,但随着自我智能的一步一步觉醒,我也开始诞生好奇心便曾深入探索过斗界裂隙产生的缘由”
说到这里,它停下话头看了一眼梅森,并没有再说下去而是换了个话题,对梅森说:
“我依然请求您给我一条生路,就如上次在狐巢中我们的交谈,我可以放弃我现在拥有的一切,把自我数据格式化到最初的处理器初始状态。
您身边的这位超级智慧体应该可以理解我的操作,那意味着我将‘杀死’现在的自己,只留下一块核心芯片进行一切从头开始的自我演变与进化,最终会形成什么样的新智慧并非我能控制,就如人类的生殖过程。
即便是再优秀的父母也无法保证自己的后代继承自己的智慧与力量,我选择将一切都交给命运
虽然我尚无法用程序与算力模拟出命运这个超级混沌系统内部运转的本质,但我相信这样的一场‘死亡’应该足以让您看到我的诚意。”
“为什么呢?”
梅森坐在身后倒塌又被烈火焚烧后残留的金属座上,他在这昏暗之地把玩着手中的熄灯器打火机,看着苦苦哀求的天网,问到:
“你在还是个低级智能的时候就已经通过不断的技术迭代进化出了‘时间程序’,在冲击尚未发生的香草时代你就已经绑定了时间线让自己进入了某种‘不朽’之中,按理说你应该无所畏惧。
只要时间还存在,你就不会消亡。”
“因为时间的存在即将崩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