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看朱放鹤表情,继续道:“我却不知如何是好,但思量自身实在承受不起敲登闻鼓的后果,若皇家脸面dàng然无存,都是在下之过。便将状文交给了长公主。、,朱放鹤叹口气离开了“虽属无奈,那你可将驸马害苦了。”李估回到内阁,已是午时,到了用饭时间。
内阁有制,为了防火灾,不许在阁中造饭就食,所有人吃饭必须出阁,大学士也概莫例外。
内阁庭院的角落里,有个月门,穿过月门是单独一排饭舍,与其他建筑互不相连,据说是为了防止做饭生火一不小心烧到中枢重地。
李估站在饭舍门外,见里面正有二十来同僚用饭,便琢磨起自己该坐哪里。
正当此时又见一眼熟内监匆匆步入院中,叫道:“李大人!归德主千岁有请!”
饭舍中顿时鸦各无声,众人心里的惊异不消说了。
他们之中年纪老的已经在内阁办事二十余年,虽然身在大内却从未被大了、长公主、太后之类的皇家贵人单独召见过。
而这李估何德何能,据说只是依赖于天官力荐的外方小子,正经出身都没有,居然在上任半日内接连有恩遇?尤其那位在宫中威名仅次于圣母太后的归德千岁,很少听说她单独召见外臣。
此人不寻常啊,看来需要重新认识了,众人不约而同想道。
李估只好再次随着内监出了阁门。这位来请他的内监姓吴,确实已经有些熟了,三番两次的被长公主派来,能不熟么。
却见吴公公在前头引路,从东面绕过文华殿继续向北而去。
李估之前对大内格局稍微打听过的,知道文华殿之北是号称太子东宫的端本宫,当然现在没有太子。便忍不住发问道:“要去何处?”
吴公公答道:“去端本宫偏殿,乃是归德千岁在宫中治事小憩之所。”
李估佩服到无语,长公主千岁真乃一代猛女,端本宫这么有特殊含义的地方也敢去用。
吴公公猜到李估所想,轻笑道:“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先皇临终前,还yù将端本宫改了名赐予归德千岁居住。千岁固辞不受,仅领了偏殿。先皇御赐,谁敢说三道四?盖因此处距离东华门很近,千岁出入便利。”
殿名昭凤,台基低小,殿体规制不大,李估看了后心道这千岁也不是没顾忌。
不知为何,归德长公主正坐在椅上发怔,甚至没有觉察到李估被领了进来。
有左右宫女提醒,长公主才猛然醒神,先前的淡淡忧愁一扫而光,顷刻间恢复了神采奕kuāng,开口对李估褒奖道:“李大人今日面圣,谏言得体,万望日后多多扶助幼主,不可心生懈怠,朝廷必不负贤良。”
李估微微一躬身,算是谢过。这几句开门话绝对不是主题,且候着。
“距母后万寿仅有数日,李大人应承的代制贺诗可曾拟就?”
李估瞬间出现一脑门汗,自从任职敕命下达,他天天吃酒应酬,
倒真把这事给抛之脑后了。幸亏如今时间还来得及,实在不行胡乱抄一首交差算了。于是答道:“已有腹稿,这两日便奉上。”
好罢,这依旧不是长公主接见李估的主题。
归德千岁屏退了左右到远处,又让李估上前几步。距离甚至近到使李大人鼻中钻入了幽甜的香气,一时居然有点小小的心猿意马。
“太后万寿盛事,我夫妻不可缺位仪礼,但驸马如今十分不妥当………”长公主低声说道。
怎么个不妥当法?李估不闻不问的低头数砖块。
“还得烦请李大人去劝一劝驸马。“长公主终于挑明了传唤李估的用意。
话说上回李估干脆利落的出卖了林驸马,状文到了长公主手中被展开后,简直要把千岁气炸了,二话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