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迟迟收不回款子的欠条。对此很不服气的程家就是这样倒霉的。
现在这个累积了许多年的问题终于以程家冤案为导火索爆娄了。
如果心有积怨的盐商一起甩手,或者消极怠工,那么后果显而易见,银库短缺倒是小事,但边军的粮食就要出大问题。
边军吃不上饭这事的严重程度连三岁小儿都知道这邸报是谁抄出去的,怎的如此轻率?引发盐商sāo动,通政司该死!很有大明统治阶级一份子自觉xing的李中书腹诽道。
却说忧国忧民完毕的李大人虑及自身,忽然想到什么,虎躯巨震,以手加额,扭头便走。
王实莫名其妙的紧紧跟上问道:“又是要去哪里?先前说定了我做东请酒………”
李估头也不回,霸气十足道:“随我来!去抢女人!”
王实已经不知第几次被李估搞得又惊又乍,怎的会突然冒出这么一句?据他所知,似乎李估要女人从来不必用枪的。
&n这个命题可以有定论了……,
王实也是带着随从的。他那长随听到李大人惊人之语,险些五体投地纳头便拜,作为家奴跟了这样的主人才算不负生平之志啊!没机会在欺男霸女场合充当帮凶,简直是家奴职业生涯的最大缺憾,今天终于有机会在天子脚下一展所长了吗?
却说王家主仆各有心思的随着李中书左转右转,约莫半个时辰后,进了一间胡同下轿步行。
王实细细看去,两侧楼阁鳞立披红挂彩,偶有管弦箫鼓之音若有若无,心里有所醒悟“这里莫非是……”
“教坊习本司胡同!”此时街面上人流较少,所以一行人走动步伐很快。又转进了一处院落,有个看门的忘八迎上来要发话,却被力气十足的韩宗轻易推到一边去。
李估直奔左厢房,在门外叫道:“程家小娘子在不在里面?”原来这里是李估来过的程赛玉住处。前几日程家冤案判下来后,程小娘子应当会脱籍恢复良家身份,李估估计她还没来得及搬走,目前仍会住在此处。
吱呀响动,门从里面打开,lu出个jiāo滴滴、柔nènnèā蕊样儿的清新小娘子,不是程家小姐又是谁?
王实心中一声喝彩,李中书看入眼的女子,果然没有平庸的,教坊司这等烟huā之地居然也能育出这样的清纯人物么?
韩宗轻声呵斥忘八道:“我家老爷在此,你躲远点!”王家长随大爷却摩誊擦掌,只能李家老爷一声令下了。
程小娘子抬眼见是李估,现出几分欣喜神sè,手忙脚『乱』的行礼道福“奴家正想等父集回来了一起去拜访李老爷,不想老爷亲自驾到,请上座。”
李估不客气,坐定了问道:“拜访我作甚?”“自然是致谢了。”
李估嘿嘿笑道:“如何谢法?”
程小娘子天真的问道:“奴家尚没有想好,李老爷怎么想的?”李估仔细端详眼前美人,目光有若实质,看得她遮挡不住,不禁臻首浅坠,眉目低垂,瞟着自家小小脚尖一动不动。“老爷我孤身在京,起居不便,娘子以身相许如何?虽然做小,但决不亏了你。”听到这话程小姐紧握双拳,鼓足了所有勇气回道:“李老爷青眼有加,奴家真的无以为报。
但奴家心有所属,别无二想。”“谁!王启年?”李估质问道。
程小娘子轻轻点点头“是的。从前奴家曾与王家哥哥谈婚论嫁,两心相悦的,虽遭变故未能成事,但天可怜见,奴家还有从良之日,忠贞好女子岂能任意变心?何况这次为救我程家他连官职都丢了,奴家更不可辜负的。”李估忍不住抬高了声调:“是本官殿上奏事,救了你程家!与王启年有何关系?”
程小娘子稍稍畏缩片刻答道:“若不是王家哥哥将事情告诉你,他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