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李中书关爱,在下铭感五内,粉骨碎身难报万一。你很好,不过小女正要许配与王大人,还请李中书谅解。”
对方不卑不亢,没有半丝卑躬屈膝样子,居然还给他发好人卡,这叫李估很不爽,差点骂出一句你是被猪油méng了心?不过看在是潜在老丈人的份上,忍了。
就这个样子与权贵打交道,被整真是活该啊,李估边想边指着始终默不做声的王启年“程老丈不要说笑了,本官不敢说是美玉在前,但王大人如今哪里比得过本官?你可不要误了玉姐儿终身。”
程老爹敛容道:“李中书当真要听?其一,嫁与王大人为正室,送与李中书为偏房,不可同日而语。”“其二,王大人书香门第,进士出身,李中书听说只是胥役出身?”“其三,王矢人与娄乃同乡。李中书却是南人,若将来回到江南,嫁夫随夫的女儿与我岂不是天各一方?”“其四,王大人洁身自好,至今无有妾室。李大人秉xing风流,叫我放不下心。”
还真有如此多条?李估满怀轻视没有心理准备之下听到这些,一时无法反驳,何况这几条也都是事实,他只从自己角度考量没有为别人着想所以想不到而已。但给谁也不能将程小娘子给了仇家啊,他只得强行冷笑道:“王启年现在何异于白身,也配与本官相比。”
“李中书说到底是幸进之臣,如此者常常是骤起骤落,兴亡倏忽,将来际遇如何着实不好说。王大人现在虽无官职在身,但只要过了这段风头,自可以寻一个位置安安稳稳做官。”李估很纳闷,就凭程老爹这张嘴,发配充军后居然还能活到今天?
他只好另辟蹊径,对王启年道:“文选司左郎中那里,我替你说几句,你看如何?”只要这小人暴lu了为求官不惜出卖未婚妻的嘴脸,那可就有说头了。
“不必,吾委实信不过你。”王启年言为心声道。对于李大人的本xing,他还是看得很透的,李氏you饵绝对有毒,谁吃谁是傻子。
话说两年前王启年丧妻之后一直未娶,本打算找个有助力的官宦之家,但一时没有合适的,不料如今风云变化,朝廷里估计暂时没人会嫁女给他了。程家虽然无权无势,但至少有一千多盐引,价值近万,将来可以挪出一部分走门路打关节,所以对他也算当下不错的选择了。
程老爹当然对王启年也很满意,他这样的商人找个与现成官宦结亲的机会可不容易。至于王启年出卖师长被官场鄙弃,在他眼中不过成王败寇而已,和经商有赔有赚一个道理。此时也算是雪中送炭了。
程小娘子虽然有时很天真,但在教坊司里耳濡目染的倒不是忸怩之人,又上前对李估拜了拜道:“王家弄哥等了奴家两年,奴家决不能负他的。所以真的要辜负李大人美意了。”
傻娘子,他那是等你吗李估无语。他忽然发现自己陷入了人民群众的汪洋大海中,成了地地道道的孤家寡人。在场没有一个人帮腔的。秦司乐不用说了,程老爹刚到京城就了解自己,必然是秦司乐吹得风。自己这边,连王实都在装聋作哑。
李大人又数了数人头,若要强抢民女,在对方意外多出两人的局面下,带来的人手明显不够。若想卷土重来,他就怕自己这一走,今晚程王两家立刻就生米熟饭了。
有点进退维谷呐……,
正在这僵持时刻,又从院外拥入数人,威风凛凛一马当先者还是李中书的熟人归德长公主府的管家婆王彦女。
不认为自己是做贼也心虚李估被吓了一大跳,当初林驸马就是在据此不远的地方吃huā酒惹恼了归德千岁,便被王彦女率众当街殴打,莫非今天自己也很荣幸的要有此遭遇?这消息也忒灵通了罢,是谁通风报信的?
王彦女闯入院中,扫视全场,发现李估也立在其中时颇为意外,很是狐疑。不过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