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官要出迎!”
这也算是以大礼相待,互相给面子又不要钱。但李估不可能太过于放低身段去大门迎接,只以平礼迎到仪门而已,不过仅如此也堪称屈尊了。
李估知道自己的斤两,民事政事他可以依赖见识勉力为之,但对兵事真是一窍不通。靠自己绝对靠不住,今后还得依赖这位守备撑场子,所以打算以礼结之。
扬州府守备辛明以袍带公服进见,约莫四十岁年纪,身高体壮孔武有力。
他见上司居然在仪门迎接,似乎当场被李大人折节下娄所感动。粗豪面色虽无变化,却毫不拖泥革水、干脆利落的纳头便拜,就要跪见,完全不在意李别驾年纪只有他的一半,品级还比他低一品。
这行动真是太周到本有笼络对方之心的李估迅速上前,伸手拦住他身形,言辞恳切道:“辛守备不须如此大礼!”
面对上司的示好,辛守备挣扎几番道:“卑职初次偈见,礼不可废!”
“你我今后份属同僚,都是为朝廷做事,何分尊卑啊!”李估继续用力阻止辛守备,并十分诚心诚意道。
辛守备抬头激动不已“再如此相阻,却是叫我人前失礼,万万不可哪!”
“礼在于心不在于行,本官已然心领,怎能再屈了猛士!”
“天高厚遇,委实承受不起,却折杀下官了!”
“你再如此,便是瞧不起本官了!“辛守备感怀在心,满腔热血上头,改跪拜为拱手,大声行礼道:“卑职见过李军门!”
什么?军军军门?!伶牙利嘴的李大人突然失语冷场了这年头一般情况下提督军务的巡抚才被称作军门,虽然他李估现在也是同时抚民治军,但与巡抚显然不是一个档次的,被别人听到了就是夜郎自大式的笑柄。
在这场你来我往的客套中,李估终于尴尬窘迫的败退,辛守备随手拍上的高帽太大,真戴不起。他回过神来连忙告诫道:“辛守备千万不可如此相称,不然贻笑大方了!”
又伸手延请道:“快橡入内一叙!”
辛守备亦让行道:“李使君先请!”
李估脸庞又轻轻抽搐几下,使君是指代太守刺史知府的好吧,不懂就不要乱用尊称。
新扎师爷胡振汝因为和辛守备认识,所以陪伴出迎,看到东主和守备彼此想得,不禁感慨道,眼前一幕好似那话本里的明主贤臣相遇、龙虎风云际会的场景哪。
“连官场小白都看得出来,礼下于人必有所求。”李估边走边想道。
“年纪轻轻却不吃捧杀,必定是有主见难游说的人。”辛守备边走边想道。
进了花厅,落座上茶不提。
辛守备开口道:“昨日得知朝廷以李别驾主我守备司,卑职这心中真是狂喜得很,今日迫不及待便来偈见,失礼勿怪。”
我上任你狂喜什么?李估没有多谈自己,却开口问起兵事:“不知守备司下,是何建制?”
辛守备先介绍道:“好叫上官得知,我守备司军制如下,五人为伍,五伍为队,五队一百二十五人为哨,五哨六百二十五人为营,分设伍长、队长、哨官、把总统之。”
李估饶有兴趣的继续问道:“扬州府里共有多少营兵?”
“我扬州府位处江北要道,守备司下属营兵算是多的。府城驻有三营,一火器营,二步营,连辘重车马约莫二千人:在高娜州驻有两营,为的是保河道和剿湖匪,约莫一千余人。本府境内,东面通、泰二州朝廷另建有海防道,南面江面上另建有江防营,皆不用我守备司兵镇守。”
李估若有所悟,原来扬州府守备司的重点防区只有两点一线,两点是府城和高娜州,一线就是运河沿线。至于海防、江防都另有专镇,不在本镇区职责范围内。又问道:“粮饷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