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搞倾销。
说一千道一万,金百万是李佑全局谋划的关键人物,这对他也是大有好处的,见不得光哪有光明正大的当盐业皇商好?
话说李佑接到了紧急诏书,带着手下官军撤退后,金员外便满腹心事的从两淮盐运司衙署回到家中。他越想味道越不对,感觉自己又被女婿坑了似的。
盐运司衙署里,丁运使和高运同仍在继续说着今天发生的事情。只见那丁运使轻描淡写问了几个问题,高运同便汗流满面了。
“李佑有足够强劲的后台吗?”
“有。”
“李佑对盐运司友善吗?”
“不佳。”
“李佑与盐运司过去是否无冤无仇?”
“并无恩怨。”
“那么李佑对盐运司的不友好态度来源于哪里?”
“只能源自他后台的立场。”
“女婿和亲家那个更亲近?”
“女婿。”
“李佑以及他身后之人值得金百万投靠吗?”
“值得。”
“金百万会不会动了投靠他们的心思?”
“难说。”
“现在金百万还值得你信任吗?”
“应该没有问题…也难说。”
“牵涉出家产纠纷,以及莫名其妙的下毒事件,金百万还会十足信任你吗?”
“不能确定。”
“如果金百万对你起了疑心,那么你还敢继续对他保持信任吗?”
“不敢。”
“如果金百万感到你不信任他,他会不会更加有隔阂?”
“会。”
“很好,李佑今天来我运司耀武扬威的目的就达到了!”丁运使咬牙切齿道,“如果彼此猜疑,每年合伙获利五六十万两的生意如何做得下去?放在从前,金百万别无选择,但现在他有了个好女婿!”
不等高运同有所表示,丁运使又断定道:“见微而知著,一叶落而知天下秋,风起于青萍之末!观李佑便知,风雨欲来啊。”
李佑回到县衙,接了诏书。虽然略微感激突然而来的急诏将他从运司衙门前的进退两难处境拖了出来,但仍不住腹诽几句。
黄淮汛情紧急的确是很严重的大事,但整个江北府州县无数官员,为何将他这最繁重的江都县调遣过去抗洪!这莫非就是名人的代价?
这一去,估计要一个半月才能回转啊。
诏书命他即刻启程,李大人其实没有太多时间感慨,匆匆了结家事,重点安抚了金姨娘。
又到前衙,将县丞、主簿和四个师爷都聚齐了交待事务。
李佑将大印交付了最具有衙门斗争经验的庄师爷,并安排道:“凡县中事,由郭县丞代为画押,庄师爷负责用印,望二位戮力齐心,不负本官所托!”
诏书只是令李佑听巡抚衙门差遣,而附属的巡抚衙门行文则命李佑直接赶赴泗州,负责洪泽湖南部的河务。
同时还有一封李佑期待已久的回批,上头同意了李大人以营兵代替缉私巡役的方案。不过李佑没有时间亲自安排了,只得将此事交与了吴先函把总,按照预定方案进行布置。还调遣了一哨兵力,轮番以追捕逃犯名义在盐运司衙署几个门外巡逻以为威慑。
另外李大人从营中挑拣了一队体力壮、水性好的士卒作为临时亲兵,一同赶赴北边洪泽湖。
其实对于朝廷差遣李佑协理巡查河务,凤阳巡抚很是不满意,年轻人嘴上无毛办事不牢啊。汛期紧急,黄淮水情又是极其复杂,防洪救灾岂是儿戏?
但没奈何,巡抚大人只好将李佑分配到了整个黄淮水域中危险度最低、最不重要的洪泽湖南线。
众所周知,黄淮地带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