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欠一个新五子名单呢!”
冯掌柜才也觉得,老盟主的确长久没有消息了。
一个喝茶的读书人说道,“他怎么会有消息?他又病了。”
冯掌柜说:“哦!”
“他总仍旧是病,这一回,是自己发昏,竟去浒墅关惹到林大官人。林大官人的脾气,能惹得的么?”
“后来怎么样?”
“怎么样?先喝药,后来是养,养了大半月,仍不见痊愈。”
“后来呢?”
“后来仍不见痊愈。”
“仍不见痊愈又怎样呢?”
“怎样?谁晓得?许是离开苏州了。”
冯掌柜也不再问,仍然慢慢的算他的账。
姑苏驿中,王老盟主捏着新五子名单,在他身边只剩下了儿子王士骕,以及冯时可。
文坛大会时间都快过去俩月了,没几个人能继续耗得起了。
气病初愈的王老盟主也无心恋战了,只想公布完新五子名单,制造出最后一点热度,然后走人。
王士骕无奈的说:“前天官府宣布为林泰来翻案,案情从林泰来逼奸致死,变成了原告杀妻诬陷。
更离奇的是,原告居然被乡人指证后,畏罪投水自尽。
这事轰动全城,这几天热议最高的话题就是这个。
这时候父亲您公布新五子名单,根本抢不过热度。”
没什么精神头的王老盟主叹口气,“如果名单公布后没有热度,那就毫无意义了,那就等几日?”
王士骕和冯时可都有点心酸,向来做事果断的王老盟主,居然也如此犹豫迟疑了。
又一次霸榜的话题人物林泰来,听到官方为自己平反的消息时,正在申府忽悠申二公子经商。
他对申二公子说了句:“终于摆脱重刑犯身份了!”
然后立刻站起来,转身就要走。
申用嘉连忙问道:“你作甚去?”
林泰来答道:“我要赶紧去找那个夏秀才作保,报名府试!
不然距离府试就剩十来天了,再晚怕来不及了。”
夏秀才就是在先前县试时,张幼于帮着介绍,给林泰来作保的老秀才。
县试府试报名都需要有一个在学生员做保,这次干脆一事不烦二主,还找夏秀才。
毕竟林泰来本人涉黑,还是那种大头领,政治风险太大,愿意收钱冒险作保的秀才难找。
申用嘉不满的道:“我这里事情才说一半,你就要走人,你礼貌吗?”
林泰来叹道:“如果二爷你三年前,没有因为乡试舞弊而被夺去衣冠,现在还是个秀才的话,那我能就直接找你作保了,又何必花钱请别人?”
“你滚吧!”申用嘉怒道。
这时他感到口渴,便让下人们去烧水沏茶。
林泰来从申府出来,就急忙来到乐桥附近夏秀才家里。
年纪已经五十好几,完全不在乎政治前途,只想赚钱养老的夏秀才十分痛快,收钱就办事。
当即就要帮林泰来写保书,不过才提笔写了几个字后,夏秀才忽然想起什么,又问道:
“我记得月初邓县尊刚上任时,收了八个告你的状子,结案了没?”
对此林泰来也有点疑惑,“我也不确定,待我去县衙问过!”
夏秀才又说:“按道理,所有重要案件的结果,都会在县衙大门外八字墙上张贴公示。
但我没有听说过,关于你这八个状子,如果府试前不能结案,还挺麻烦的。”
听到这里,林泰来又坐不住了,转身又回到申府。
卑微的询问道:“我的二爷,可否劳您大驾,跟我去一趟县衙?”
申用嘉端着还在温热的茶盅:“.”
到了县衙打听后才知道,“杨镇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