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看。
王尚书看清了桥上的人后,心里疑惑不已,不是报信说有“一大群士子”么?
桥上只有一个穿着长衫的的人,怎么打出来的?
旁边有个士子告知说:“哪里是一大群?就这个,或者说就是身材最高的那位一个人在打!
还有,南京城这些官兵实力真差,大司马要多加整训才是!”
王尚书下意识的想,这种身手又会吟诗,不考武举可惜了。
林泰来看到兵部尚书来了,连忙叫道:“恳请大司马为我伸冤!”
王遴皱了皱眉头,脸色很难看。
他这样的人虽然正直,但同样也非常讲究礼法秩序,所以在他心里,桥上林生就是暴徒。
这种不经过制度程序,肆意妄为、扰乱秩序的行为,肯定是不容许的,哪怕嘴上喊冤再大声也不行!
故而王遴也不听废话,直接对官军下令说:“先把桥上暴徒拿下!”
这就是典型的官僚思维,无论有什么内情,先把制造麻烦的人抓起来再慢慢查问。
林泰来叫道:“大司马何故动怒?在下确实有冤屈,要与大司马对话,请大司马心平气和听在下说完!”
王遴冷着脸说:“若有冤屈,可去刑部投诉,刑部不受,还有都察院!
本部职责只是捉拿乱贼暴徒,而不是听人喊冤。”
兵部尚书亲自下令,桥下官军无法抗命了,慢慢列队准备上桥。
又因桥面宽度有限,不可能一拥而上,也只能采取车轮战了。
就在这时,在秦淮河南岸忽然有两人飞奔过来,肩上各自扛着一面高脚木牌。
然后这两人从南边桥头上了桥,站在林泰来后面,又将肩膀上高脚木牌举了起来!
闪闪的大金字在日光下略微晃眼,一面是“右都御史”,另一面是“南都总宪”!
在现场围观的读书人们,齐齐发出了惊呼声!
前几天坊间传言,这两面官牌不小心流落在了南岸某当红名姬家里,大家还都不敢相信。
不想今日又出现了,还是从南岸红灯区那边过来的,难道海青天晚节不保?
王遴王尚书看着桥上两面官牌,心里惊疑不定。这什么情况,海瑞给这个暴徒撑腰?
林泰来退后一步,站在两面官牌当中。左“御史”,右“总宪”,道义在中间!
然后他对南京兵部尚书王遴说:“现在大司马是不是已经心平气和,可以听在下鸣冤了?”
王遴:“.”
还没等王尚书说什么,提学御史房寰先站了出来,大声的说:
“两面官牌有什么用?你犯下如此滔天大罪,海中丞也饶不了你!”
海瑞征辟林生当属员的事情,他早就知道了,所以才会故意引诱林生动手,把罪行扩大。
因为以海瑞的性格,绝对不可能包庇下属。
两面海瑞的官牌不足为惧,反而是林生的催命符。
林泰来反问道:“在下犯了什么大罪?”
房提学叫道:“你犯禁条在先,而后又不接受本官惩罚,以暴力抗法,动手行凶,还不是大罪?
即便是海中丞当面,一样也拿你治罪!”
听到这里,林泰来忽然顿悟了,为什么房提学的表现像个神经病!
这位提学官八成和当初海瑞一样,把自己当成文生了!
提学官对文生员来说,就算权力没到生杀予夺的地步,也相差不远了。
所以房提学对待自己,才会表现得如此蛮横霸道,想抓就抓,想打就打。
林泰来心里有了主意,又对房寰试探着问道:“那大宗师想怎么惩戒?”
有了兵部尚书这个武力后盾,房提学气势又升了起来,叫嚣道:“当然是先革除你的秀才功名,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