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士子,所以将海中丞的两面官牌也留在现场大门口,以此镇场。
却不料,那几名士子逃走时将海中丞官牌撞翻在地,然后纷纷踩踏着海中丞的官牌逃出了院落!”
顾宪成:“.”
这踏马的就离谱!他的脑子已然全懵了,他已经无法用语言来表达自己心情了。
林泰来这时候又把放在公堂外面的超大竹筐搬了进来,然后打开了盖子。
众人向竹筐里看去,却见里面是一堆碎木片,有些木片上还残留着金色的笔划。
林泰来沉痛的说:“这就是海中丞借给我的两面官牌,但在昨晚,竟然被那些抗命的无锡士子踩踏破碎了。”
停顿了一下后,林大官人又很痛苦的说:“我没有保管好海中丞的官牌,同样有罪!”
顾宪成:“.”
难怪林泰来昨晚似乎犯蠢,只派了两个人看守所有被扣留士子,原来这是一个陷阱!
甚至还有可能,就是故意这样放松警备,诱导别人逃走!
还是不知道怎么开口!更无法再解释什么!
他又不能对海瑞说,就是几块官牌而已,无所谓,被踩烂就被踩烂了,不算大事。
所以也就是在这一刻,他已经失去了袒护和开脱的权利!
如果看到海瑞怜悯百姓,就以为海瑞是一个平易近人、不拘小节的人,那就大错特错了。
甚至还相反,海瑞是一个极度讲究礼法的人,不然也不会被人瞎编海瑞饿死女儿的段子了。
在官场上,海瑞对尊卑秩序也是非常看重的,下属进见海瑞如果不合礼法,也会遭到训斥惩戒。
代表官员威严的官牌被踩碎,无论有意无意,这都是不应该被原谅的行为。
众人下意识的齐齐看向海瑞,却见海瑞也惊愕不已。
从政数十年的经验里完全没有可借鉴的先例,这种事该怎么处置?
林泰来这个人有毒吗,为什么总是能搞出这种没有先例的问题?
此时此刻,别人暂时都失去了话语,林泰来趁机又开始说:
“今日在下到院,本意是禀报整饬风气工作阶段性状况。
自从在下受命以来,查获的犯禁人士绝大多数都是无锡士子,堪为典型。”
“一派胡言!颠倒是非!”顾宪成忍无可忍的叱道。
什么叫绝大多数都是无锡士子?你也就昨晚刻意针对无锡士子行动了一次而已!
然后你林泰来就敢说,大部分犯禁被抓的都是无锡士子?你的样本还能更小一点么?
林泰来没搭理顾宪成,继续禀报说:“这种情况,不禁引发了在下的深思。
据闻顾大人请假回无锡讲学,已经在无锡县学讲了两年之久,可以说无锡县士子都接受过顾大人传道。
最后结果就是这样?这些无锡士子又是集体犯禁狎妓,又是踩踏大中丞官牌,也不知顾大人讲学到底讲了个什么?
作为无锡县公认的士林领袖,在无锡县给士子讲学两年的人,在下认为顾大人应该对无锡士子如此乱象负责。”
旁边的毕尚书实在听不下去了,忍不住又开口道:“这实在不公,怎能让顾泾阳负责?
总不能因为他们都听过顾泾阳讲学,就要顾泾阳承担连带关系?
难道一个人用刀子杀了人,还要追究打制刀子的铁匠么?”
林泰来不以为意,连反驳都懒得反驳,只反问道:
“那照老天官所言,顾大人与这些无锡士子没有关系了?”
连毕老尚书也听出不对劲来了,连忙又道:“话也不能这样说,还是有关系的。”
林泰来发扬了尊老爱幼美德,没有和七十多岁的老天官抬杠,又问向顾宪成本人:
“那你自己说,你到底与无锡士子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