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户结亲。”
林泰来本来没在意,但听到这里,颇感诧异,抬头问道:“这是为何?”
按照一般择偶观,在同等级的官宦家庭和富户之间,大都是选择和官宦家庭结亲,但陆秀才却反其道而劝。
陆君弼解释说:“第一,以王朋友这样的根底,并不急需官宦家庭的庇护。
第二,官宦都是有任期的,再大的官员也总有退出官场的时候,俗语云一朝天子一朝臣。
也也就是说,官位也好,人脉也好,都会过期。
但是,财富却是永远不会过期的,一直可以使用的。”
林泰来哑然失笑,打出一招林氏太极:“陆兄俗了,这观点也未免过于功利,将婚姻弄成了买卖似的。
在下择偶,讲究一个两情相悦,只看人品性情,并不看重相貌家世财富这些啊。”
陆君弼:“.”
我应该信你的鬼话,还是不信你的鬼话?
汪员外这时候又忍不住插话说:“这里没有外人,何必如此虚伪?
王生你还年轻,万万不可小看女人能带来的助力。古往今来多少英雄豪杰,起家时都是借了女方的实力。
情情爱爱这些东西是很美好,但最好要主动去和现实利益结合起来,这样才能更稳固。
就连我这个盐商也不例外,当初我如果没有岳家相助.”
林泰来仿佛有所心得,若有所思后忽然开口道:“汪员外不缺财富,最急需的是博取名望?”
汪员外莫名其妙,名望这篇不是已经揭过去了吗?怎么又就话重提?
林泰来如梦方醒般的说:“汪员外的高见启发我了,又让我想到刚才没说出的第四条。”
汪员外仍然莫名其妙,不知如何接话。
林泰来继续说:“前金陵十二钗之首、被誉为秦淮河二百年第一名姬的马湘兰,汪员外听过吗?”
听到这个名字,汪员外感慨说:“早年间奔波于长江上,时常路过金陵,岂能不知马湘兰?”
林大官人察言观色后,又道:“如今马湘兰已经隐退了,我把她劝到扬州来,给汪员外做个外室如何?”
汪员外吃惊的说:“当真?我听说马湘兰一直想嫁给苏州第一名士王稚登为妾室,但王稚登一直没答应。”
林大官人很有信心的说:“马湘兰为人仗义,乃是女中豪杰。她欠我一个人情,只要我开口,她必定答应。”
汪员外:“.”
该死,又是动心的感觉!
马姬虽然年纪大了,但仍然是他们这一代人的女神,名气也仍然在。
自己当年只是个小盐商的时候,经常路过秦淮河,往来皆名流的马姬乃是自己可望不可及的女神。
后来发家了,也进过马姬的门,但也就是陪坐喝了几杯的招待。
大家都知道,像马姬这样的人有挑客资格,基本只与士林名流往来。
一身铜臭的商人,去了也就是陪着喝几杯酒了。
汪员外回忆着昔年往事时,又听到林泰来说:
“如果马姬能移居扬州城——我看隐园这里就挺不错,回头员外你多种点兰花和竹子。
而马姬又认识很多士人,只要他们路过扬州这个交通要冲,只怕都想来拜访一下故人。
到那时候,汪员外不就可以趁机沾光,获得与大量士人交游的机会?”
“她什么时候过来?”汪员外拍案而起,坚定的问道。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陆君弼陆秀才忍不住捂住了脸,今天老员外在自家主场真是一溃千里了。
事业和名望也就算了,就连谈论爱情,你一个饱经沧桑的油腻中年人也被十八九的年轻人反杀,丢人不丢人?
你也不想想,以后你身边都是“王朋友”介绍的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