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
他赶紧又说:“其实也可以给林氏盐业找一点小麻烦,只要不是太过分就行。
林泰来肯定要花费时间精力解决麻烦,这样也能把林泰来拖在扬州城。
而且这样也能显示出老爷的威风,免得让外人小看了老爷。”
蔡御史也同意了,又强调说:“但只能是小麻烦,不可大动干戈,以免林泰来狗急跳墙、铤而走险,本院可不想重蹈杨俊民的覆辙。”
巡盐御史所以决定的事情,立刻就开始大张旗鼓的布置起来。
在扬州城这特殊的一亩三分地上,巡盐御史是超于知府的存在,说话甚至比巡抚还硬。
知府最多就是挖一下护城河,堆积出一个梅花岭,绝对不敢想着,请王老盟主到扬州开文坛大会。
至于放出五千引窝的风声,在扬州城里也引发了不小的关注。
晚明并不是清代中期,扬州盐业的各种数值还没有那么膨胀,至少官方数据还没有膨胀起来,而且还没有出现窝本高度集中的情况。
以当今的划分标准,拥有五千窝本就能称得上中等盐商了。
这次官方一口气放出五千引窝,如果全部吃下,可以立刻造就一个中等富商家庭。
巡盐察院这些动作,汪员外算是最先感知到的人之一,毕竟委托了汪员外向盐商募资。
于是汪员外毫不犹豫的,立刻把远房亲戚陆君弼请了过来。
说是远亲,但陆君弼还是偷偷摸摸过来的,与汪员外也是偷偷摸摸的会见。
毕竟陆君弼现在的主要身份是林氏盐业的大掌柜,而汪员外则是反林同盟的盟主,两人名义上应该是为了利益而水火不容的关系。
汪员外开门见山的问道:“巡盐察院动作频频,林大官人什么时候再来扬州?”
陆君弼警惕的说:“怎么?你有什么不该有的小心思?还是你不想看到林坐馆?”
不怪陆君弼多想,五千引窝这块肉太肥了,而林氏盐业目前手里窝本都是租来的,没有属于自己的窝本总是不踏实,就好像大厦没有基石。
此刻他还以为汪员外想趁着林坐馆不在,吞下这五千引窝。
毕竟汪员外也是很有声望的人了,在盐商群体里也是具备了话事资格的大捞家。
汪员外看到昔日远亲如此不近人情,心里有点生气的说:
“去年一开始,我号召反林聚会时,尚有五六十人肯来;到了年底时,就只有三四十人了;而到今春,更只剩下二三十人了!
这是为什么?还不是因为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对林大官人的恐惧又渐渐淡化了。
如果林大官人再不来扬州,只怕这二三十人也剩不下几个了。
所以我怎么可能不愿意看到林大官人?我比谁都希望林大官人出现在扬州城!”
陆君弼无语,汪员外这番话倒也是有理有据,无法反驳。
汪员外说出了自己的诉求:“面对新放出的五千引窝,如果林大官人想认窝又缺钱,我可以借钱给他!
但是希望他能把先前租走的五千窝本还给我,不然我手里没剩几千窝本,说话都不硬气。”
陆君弼这才说出了实情:“林坐馆已经在路上了,不久之后就会抵达扬州。”
但现在面临复杂的局势,陆君弼觉得自己不能只干等着了,从汪府出来后就启程南下,主动沿着运河去找林大官人了。
在这个时候,林大官人还在运河上慢慢悠悠的晃荡。
制式漕船的标准容量是四百石,这次运送五万石漕粮,连带损耗以及其它,船队总共一百几十艘。
这次傍晚靠岸后,随行的张凤翼老先生忍无可忍的来到林泰来的大座船。
不过没见到林泰来,只看到了左护法张文,张凤翼抱怨说:“这路程速度也太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