铺垫?
林泰来从囚车上跳了下来,衣袖晃动之间,露出了内里皮甲的一角,又从车里扒拉出一个铜盔,好整以暇戴在了头上。
刘千户眼珠子再次差点瞪出来,谁家囚犯还能暗藏甲胄?这是什么不正经的囚犯?
前方是甲胄叠满的林泰来,周围是四五十名对方家丁,刘千户突然感觉,自己被彻底反包围了。
林泰来活动了几下腿脚,扭了扭颈部,就气势汹汹的朝刘千户着走过去。
“使不得!林兄使不得!”人间清醒的周应秋大叫道。
这跟过去街头打架不一样,并不是私人斗殴场景!
对方乃是拿着诏书的锦衣卫官!攻击奉旨办事的锦衣卫官,那几乎就等同于公开抗旨!
“林泰来!不要造次!”刘千户高高举了诏书,义正辞严的对着林泰来喝道。
他就不信了,你林泰来敢当众殴打拿着诏书的人!
但林泰来置若罔闻,仿佛根本没听见别人说什么,一直走到刘千户面前。
强大的气势如同山岳,压得刘千户几乎站立不稳!
林泰来一巴掌扇过去,刘千户不敢不还手,只是躲了过去。
却不妨又被林泰来踹了一脚,刘千户直接飞了出去又摔落在地。
就算已经栽倒在地上,就算脸被踩进了土里,刘千户仍然尽职尽责的紧紧的攥着诏书!
在林泰来的脚底下,刘千户拼尽全力吼道:“厂卫官校奉旨拿人,还不束手就擒!”
他就不信了,你林泰来真敢对付拿着诏书的锦衣卫官!
林泰来吩咐了几句,便有几个家丁走过来,用牛皮绳将刘千户牢牢的捆绑了起来。
连带着将诏书也用牛皮绳固定在刘千户的手里,保证不会掉落遗失。
刘千户浑身上下只有嘴能动了,仍在声嘶力竭的叫着。
他就不信了,你林泰来还敢抗旨!
林泰来很奇怪的问道:“旨意不是押我去北镇抚司听审么?我又不是不跟着你去,谈何抗旨?”
随后又对其他人说:“现在刘千户要押送我去京城北镇抚司了,上路上路!不要耽误了旨意!”
被结结实实捆着的刘千户:“.”
有家丁来问道:“其他官校该如何处置?”
林泰来很嫌弃的说:“他们又没拿着诏书,不用管他们死活!
就扔在这里,留个人去居庸关报告守军,让居庸关守军过来随便救治几下。
不,还是我亲自回一下居庸关,对他们说吧!”
左右一起劝道:“这点小事,何须劳动坐馆?随便打发谁去就行了。”
林泰来很诚实的答道:“刚才走的匆忙,忘了在居庸关题诗,正好回去补上。”
办完了事后,林泰来抓起刘千户,丢在了囚车的车板上,然后翻身上马,朝着京城方向而去。
众友人跟随在后面,议论纷纷。
折腾了这半天,天黑之前肯定无法赶到京城了,需要在路途中的驿站休息一晚。
次日清晨出发,上午队伍就抵达了京城德胜门,但被守城门的官军拦住了,因为这队伍看起来实在太奇特了。
林泰来指着被捆在车板上的刘千户,向城门把总解释说说:
“此乃锦衣卫千户刘禧,奉旨押送本人林泰来去北镇抚司听审,绑在他手上的就是诏书。”
城门把总看了看被捆在车板上的刘千户,困惑的说:“确定是他押送你?”
林泰来点了点头,一本正经的说:“不错,我在他押送之下,进城后就要前往北镇抚司。”
城门把总感觉这里面水很深,就装作什么都没注意到,把林泰来和刘千户一行放进了城。
德胜门是北门,而官衙大多在南边,林泰来和四十个家丁被刘千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