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办公。”
跟吏部比起来,礼部肯定弱势,于侍郎除了心里骂街也没有更好办法。
往常这帮人遇到不合意的人选,动辄先在文选司程序把人卡住,然后发动言官同道进行强力围攻。
所以我怀疑,这是杨天官有意为之,在某些时候,就能借用清流势力抵消老前辈你的对吏部的直接影响!”
如果林泰来真的进了礼部,那么这礼部尚书就不能当了!弄不好又变出个礼部之耻!
王司徒连忙打圆场,对林泰来说:“其实你刚才走了后,我和于侍郎换过一次热茶。
怎么这次面对林泰来,半时辰就怂了?
如果老前辈你指派提名王象蒙,那么杨天官碍于同乡之义,就无法表示不满。
现在礼部尚书空缺,礼部左侍郎于慎行暂时主持部务。
申时行也不是武断的人,点头道:“可!”
重新上马,快马加鞭回到了并没多远的王家。
面对林泰来对六部的侵袭,你们这帮盘踞在吏部的清流势力难道不该誓死抗争吗?
真需要你们卖力气阻挡林泰来时,却只抵抗了半个时辰,不是废物又是什么?
哪怕拖延个十天半月再落败,也算是尽力了,别人也不会说什么!
结果只坚持了区区半个时辰,压力全给到别人,你们还怎么好意思在朝廷混?
看到于侍郎似乎很不爽,林泰来趁机挑拨离间说:
“大概吏部众人都不愿意让我留在吏部,所以集体放我到礼部。”
这话太有道理了,林泰来似乎无言以对。
当于侍郎在王家前院落了轿后,一抬头,便见林泰来笑眯眯的坐在穿堂口。
于侍郎真没想到,林泰来竟然还会过来。
于侍郎对王司徒道:“世侄即将升调,如今六部唯有礼部主客司郎中空缺,合该由世侄任官.”
这话的意思就是,你们老王家的王象蒙还想不想当主客司郎中了?现在林泰来要抢位置,你们王家看着办。
申时行又问道:“理由?”
林泰来伸出了三根手指头,“两天,我只等两天。”
林泰来先将自己面临的“升赏困境”说了一遍,又转达说:“陈学士的意见是,让我到六部兼官。
“非他不可!”林泰来承认了。
如果有人物数据面板,便可以看到,王家在于侍郎这里的声望已经降到冷淡了。
林泰来这时候又继续说:“左右不过是耗费一杯热茶工夫的小事,有什么信不信的?
也就少宗伯才会把这事看得如此严重,甚至怀疑我能否践诺,真是令我忍俊不禁!
须知乡人赠我雅号今布,这个布,就是一诺千金的季布!”
在首辅家里如此行云流水,让王象蒙一愣一愣的。不多时,就见申首辅穿着家居常服,出现在面前。
文选司员外郎和主客司郎中这两个官职,傻子都知道选哪个!
那可是文选司,负责选拔、推荐官员的文选司!
王司徒当场倒吸一口冷气,竟然能把人安插进近几年针扎不透、水泼不进的文选司!
于侍郎只能先糊弄说:“容我慎重考虑一番。”
王司徒也有所感,不由得深深叹口气。
事已至此,于侍郎即便再不愿意让林泰来兼官礼部,也已经完全阻挡不住了。
到了晚上,于侍郎咬了咬牙后,冒着被指摘公开结党的风险,便去拜访同为山东人的王司徒。
但申首辅居然不动声色,仿佛毫无波澜——可能是从林某人这里听过太多耸人听闻的话,已经有了耐受度。
但王象蒙就不一样,他也是山东人,是杨天官的同省同乡!
就如今这情况,大概也只有王司徒有可能劝住林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