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按条例进行下去,就简单的多了。
这件事法海即便是有许仙的“慧心”也是难以着手。谁让法海大师一千多年来只顾得修炼,开始是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后来连吃饭都省了,那管什么营生。再加上他没学过会计,数学大概也就知道个加减乘除,放到现代就是小学文凭。而许仙作为一个二十一世纪的有知识,有文化的四有青年,才能如此得心应手。
元空长老也是接过一瞧,也是赞叹,同法海交换了一个眼色,意思就是“和尚界就缺这样的人才啊!”法海则点点头,意思就是“我自会印他皈依我佛。”
法海道:“好,元空师弟,这方丈之位我就不再推辞,必使韦陀之杵长举。走吧,许仙!”言罢站起身来,冲元空施了一礼,带着许仙离去。
当时寺院门口多有韦陀像,手持韦陀杵。如果韦陀杵扛在肩上,则表明此为大寺庙,能招待云游到此的僧侣免费吃住三天。如果韦陀杵平端在手中,则表示此为中等寺庙,能免费招待云游到此的僧侣免费吃住一天。若是韦陀杵杵在地上则表明此为小寺庙,不能招待僧侣免费吃住。
屋内静了下来,道济终于忍不住问道:“师傅,您?”剩下的话却说不出来了。
元空长老点头道:“修行到我这一步,生死自知,时辰都算好了。本还有些遗憾,没想到佛祖知我心意,又将你送回来了。”看着面前的道济,他心中也满是欢喜。
道济眼圈一红,又是一头磕在地上道:“徒儿不肖。”
元空道:“回来就好,你扶着我走走吧,咱们再看看这灵隐寺,这些年你不在,为师也不是闲着的!”至于这些年道济到了哪里,做了什么?他却是只字不提,固然是佛门慈悲光大,可也因为这是他看着长大的孩子。
道济忙将元空扶起,只觉枯瘦如柴,毫不受力。只是那一对眸子黑白分明,反倒越加清明。在住了几十年的灵隐寺中走走瞧瞧,仿佛第一天相见。指说哪个塔楼、大殿是什么时候建的,当时募了多少钱,出了什么事。依旧分说的明明白白。脸上或许还有一分孩子般的得意。
这是我的灵隐寺。
开始僧众就跟在他身后,不久之后聚在二人身后越聚越多,直到全寺的和尚都跟在他们身后。眼圈都是红着,却都压着哭声,放轻脚步,只有一个老僧人的声音说着念着。
许仙站在阁楼上,远远的看着,心中不禁疑惑,将这小小的寺庙当作自己的全部世界,生于斯,长于斯,死于斯,值得吗?或许只有自己才明白的,但只有无悔便也是一声。
元空将这寺庙转了个遍,而后沐浴、更衣、闭门、静坐。只等死亡的来临了,生死二字,虽然不能说是参破,但也可坦然面对了。
这时法海道:“既然收你做弟子,虽然你不愿出家,但总该有个法号,为师是法,到你便是释。”正在思考叫什么好!
许仙插口道:“释迦牟尼?”话音未落头上就挨了法海一下,“我让你释迦牟尼!”
许仙捂着脑袋只抽冷气儿,这老头的手劲可真不小“我只是提议一下,犯得着吗?”
法海收起金刚怒目,思考了一下,就道:“释色,你就叫释色吧!”
许仙金刚怒目道:“什么?释色!怎么不叫释屎啊?您这是报复,您可是高僧,不带这样的。”
法海解释道:“这个色岂是凡人所谓色,乃是‘色即是空’的色,包含人间一切色相,你若能释色,证菩萨位也是易如反掌。”法海解释的一本正经,但心里怎么想就不得而知了。
许仙却是不依:“要不咱换换,您释色,我法海得了。”以后要是跟人比斗各报名号,自己来一句“贫僧法号释色”,也不用打了,笑也把人笑死了。
法海又是一下“让你个没大没小的!”又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