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思索了一番,却也抛开芥蒂,欣赏起这山色来。到了现代,这些名山胜地都被人围了起来,当做所谓旅游资源,只搞的人山人海,乱七八糟,却再也无这样的景致了。
茅衷将自己从那滚滚红尘中提出,来欣赏这山色变幻,到底是福还是祸呢?
正当端午,正是人间热闹时节,这山中反而静了下来,路上连一个行人也无。但到了峰顶的万福宫,却见许多道士坐了蒲团正在打坐。不少人身上青气微浮,竟似有了小成。
见茅衷过来,有一个中年道人迎上来道:“师叔,您怎么才回来。”
茅衷站定了同他言语,许仙听着听着却大觉奇怪,这道人似乎并不知道他面前的茅衷是三茅真君之一,而似乎只将他当成茅山里辈分比较高的前辈。
待到无人处,许仙问起,茅衷讳莫如深的笑了一笑,道:“天机不可泄露。”走进雄伟的万福宫,正殿供奉的正是“三茅真君”的神像,却都丰神俊朗,手持芴板,做官员打扮。谁能想到,身边这个老道士会是这个其中之一呢!
许仙笑道:“你们还真是官迷,成神做仙还不够,还忘不了在凡间做官。”
茅衷摇摇头,解释道:“这可非人间官吏。”
许仙更笑道:“出家人不打诳语,老道休要糊我,我可知你们都非天庭正神,并无官职。”
茅衷又道:“也非天庭之官吏。”负手而立的他,不知想起了什么往事,神色之间,似乎也生出许多唏嘘。
许仙见他一本正经,却不肯放过,道:“不是天庭,那就是阴司了,十殿阎罗也未听过你的名号。”
茅衷道:“你只知有阴司,却不知阴司从何而来,想当初……”眼看就要拿出老爷爷讲故事的态势,却又摆摆手道:“不说了,不说了,走吧,去见我两位兄长。”深深的看了许仙一眼,竟然就这么走了。
许仙见茅衷有些意兴阑珊,不由莫名其妙,能让一个拥有千载寿命的地仙也耿耿于怀的,会是怎样一件事呢?
许仙随着茅衷穿过万福宫,却又向山下走去,走到大茅峰旁的一个小山峰处,来到了一面山壁之前,茅衷伸出手对许仙道:“扯住我的衣袖,莫要松手。”
许仙指指茅衷的手臂,光秃秃的哪有什么衣袖,正是被许仙切下来的。茅衷苦笑一下,换过另一只衣袖,让许仙拉着,径直向山壁上撞去。
许仙下意识的闭上眼睛,再睁开眼时,却见另一番洞天,这山峰竟是被掏空的。几道天光从缝隙中照进来,却只有一座高高的石台,石台之下水声潺潺,石台之上,两个道士正在闭目打坐。旁边还空出一个蒲团,想必就是茅衷的位置。
这种明显不符合物理学的建筑结构,想必就有道法的作用了。许仙知道,面前的就是三茅真君了,拱手道:“许仙见过茅盈,茅固两位真君。”
两位真君慢慢睁开眼睛,站起身来,对着许仙微微颔首,又问茅衷道:“此乃何人?”他们长年在此潜修,宫中事物都交由茅衷打理,并不知死了什么茅山弟子。
茅衷介绍一番,茅盈与茅固才明白是怎么回事,虽然有些许惊奇,却也不以为意,活的久了,什么都见过。
三茅真君之首茅盈道:“你自做决断好了,不必屈了心意。茅山虽是小派,也不惧旁人,无论怎样,兄弟三人一并承担就是了。”
这位上茅真君却和两个弟弟不同,是自青年时候就开始求道,有所得之后,才教授的两个弟弟,算得上他们的师傅,道行最是深厚。
言下之意则是,你随便处理好了,要觉得不痛快,宰了这小子也没关系,令许仙一阵毛骨悚然。
茅衷却拉着许仙,飞身到石台之上,道:“两位哥哥,此间另有隐情。”停了一停,仿佛要整理思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