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完没了,若非衙役拉着几乎要厮打起来。
许仙坐在一边,只是沉默不语,如今情势相移,道理全在自己这边。若是这陈伦心中还有王法,自然能给予应有的惩处。若是只念着派系之分,一心要同自己过不去,那自己无论说什么都是无用。但他心中已经下定了决心,若是陈伦真个枉法,他就是施法也要诛灭了这张德安。
陈知府犹豫了许久,终于下定了决心。一拍惊堂木道:“张德安,事到如今,你还敢狡辩,欺瞒本官。来人啊,先打二十大板。若是不招,哼。”倒是摆足了官威。
两旁的衙役“诺”了一声,上前将张德安按倒,水火棍齐上,就是一通好打。
陈知府同许仙不约而同的轻吐一口气。秉公办事,井水不犯河水,再好不过。
许仙穿越至今倒是第一次见古代官员审案。如今见了,虽然不会被所谓的官威所慑,也不禁叹一声“好威风”。搁在前世,警察打人也得藏着掖着,哪像现在,光天化曰之下说打就打。
张德安自然不是什么英雄好汉,没挨几下就吃打不过,大呼求饶,愿意招供。事情会有这样的结果也在许仙的预料之内,但是张德安招供的同时却又说道:“此事不知是小人一人,三皇祖师会的所有成员事先都知晓。”一来到大堂,他已经猜出,定然是三皇祖师会中出了叛徒,向许仙高密,才有这样的结果。自然是含恨于心,如今事情败露,自然要拉几个垫背了。法不责众,也能减免他自己的罪行。
陈知府自然三皇祖师会的成员都找来,在堂下乌压压的跪了一地。恨恨的望着许仙,当然更恨的还是张德安。人命关天,这可不是小事啊!
陈知府也怒气勃发,指着郑泰生的鼻子道:“郑泰生,三皇祖师会是苏州有名的医会,一群大夫,不思治病救人,竟然勾结在一起下毒害命,成何道理。”
郑泰生颤颤巍巍的道:“大人,我们真的不知道张德安要下毒啊!他只是说要把沉疴不治的病患送到百草堂去,大人,我们冤枉啊!”众位大夫也一起随之喊冤。
陈知府却又看向许仙,道:“许仙,你是本案的受害人,你觉得呢?”他亦不想废了三皇祖师会,毕竟这关系着苏州众多士绅。但许仙如果咬着不放,他也不好结案。如今将这问题推给许仙,若是许仙硬是不肯放过,那谁也怪不到他的身上来。
众人的目光一齐落到许仙身上,心想这次三皇祖师会怕是保不住了,同行是冤家,就是他们自己如果有这种机会,也肯定要用来打击对手。
许仙却不想就此毁了三皇祖师会,进言道:“陈大人,也只有张德安这样的卑鄙小人才想得出这样的毒计,三皇祖师会的其他大夫定然是被他所蒙蔽,才会有这样的结果。三皇祖师会建会已有百年时间,造福苏州百姓亦是不少,万不可因噎废食,还请大人明鉴。”
众位大夫都是惊讶不已,没想到许仙会替他们说话。陈知府抚抚胡须,心道:这许仙倒是懂得进退,不是个咄咄逼人之辈。
而后陈知府当堂宣判,将张德安抄没家产,发配岭南。虽然没有判许仙为三皇祖师会会首,让他有些小小的失望,但立刻抖擞精神。张德安面无血色的被带下去,想要骂几声许仙,梗在喉咙里却说不出话来。
许仙心中对他虽无半分同情,这种不将人命放在眼里的人,没有值得同情之处,但在张德安就要被带下去的时候,却还是上前,道:“张德安,此番害人不成,是你的幸运。”
张德安强装硬气道:“许仙,这次是我败了,但你也别太嚣张。”
许仙道:“你可信世上有阴曹地府吗?举头三尺有神明,你前两次都是为神所戏,若再不反省,死后必然要沉沦地狱,不得托生。要知道昧心之处必有照心之镜。”
张德安想要反驳,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