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许仙却已拿出几张银票,放在桌上道:“这是五千两的银票,请您先收着,权当费用,若是不够,再差人来找我,但唯有一点,就是不能应付。”
“够了,够了!”县令顿时喜笑颜开,忽又想起自己这是要办葬礼,改作沉痛之色,“许大人侠肝义胆,义薄云天,钟馗在九泉之下,也可安息了。我听闻这圣恩,也是许大人在圣上面前力争之下才有的结果,甚至为此开罪了梁相国的公子。圣上选了许大人这样的仁德青年才俊,当真是慧眼如炬。”
许仙摸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的道:“刘大人过奖了。”
“不,这都是下官肺腑之言,绝无半点虚词。”
云嫣立在门后偷听,嘟囔了一声,“马屁精!”透过缝隙去看钟黎的反应,果然不出所料,钟黎眼圈发红,望着许仙的眼神除了感激就是感激!
县令忽然转头对钟黎到:“钟小姐,你痛失兄长,本官也很是惋惜。但逝者已逝,你也要节哀才是。不过还好有许大人在,你有了依靠,本官也就放心了!”那神情分明是长辈对晚辈的发自内心的关怀,谁能想到他在片刻之前,还曾有过“非分之想”。
云嫣恼怒一拳打在竹墙上,“白痴,哪个要你做媒啊!”又连忙对着秀拳一阵哈气。
钟黎也不是愚笨之人,听出了这弦外之音,她咬咬嘴唇,昂首道:“钟黎不是忘恩负义之人,只是兄长还在举丧期间,不敢有他想。待到来曰,一定结草衔环,报答许公子的大恩大德。”
许仙的种种表现分明让她体会到了“恩重如山”四个字的寒意,她不会作伪,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同时她也明白,她能够作为报答的,唯有她自己了。
县令抚着胡须,满意的道:“你有这样的心思,实属难得,这样才不算坏你兄长的名声。”仿佛钟黎不好好许仙,就是坏钟馗的名声。
许仙只觉一阵头痛,“钟姑娘,我不用你报答,你快起来吧!”他要是真的对钟黎有想法,现在大概会很激这县令吧,把他不方便说的话说了出来。但他如今左右开弓打这县令的耳刮子,你这是瞎添什么乱啊!
县令毅然道:“至于那个心怀歹念的客商,本官也已经擒下了,正关在大牢中等候发落。”
许仙让镇长去请县令,镇长怕担责任,让镇民又捉了那客商去见县令,那客商终归是没能逃过这一劫。
许仙当然不会理会这等人的死活,只道:“那就请刘大人依律处置吧!”
二人又言语了一番,县令方才告辞离去,去准备丧葬的事宜。
许仙落得清闲,感叹这就是权利的好处了,自己做不来就让别人去做。不然他若以平民百姓的身份来做这件事,哪怕是有银子,也要花费大量的心思。
钟黎还站在许仙身后,忽然道:“许公子,方才我差点误会于你,还请你不要见怪。”
许仙忙道:“不见怪,不见怪。”只觉得她神情未变,眼眸中却多了一股决意,那种表情让许仙想起了打算献身于眸中崇高事业的女战士。
钟黎斟满一杯茶水,奉给许仙道:“我还有一个不情之请,想请你答应!”
许仙喝了一口茶,还以为是关于葬礼的事,“刚才怎么不说,现在县令已经走了。你说吧,是什么要求?”
“我想为哥哥守丧!”
许仙饶是他如今的修为,也有些被呛到,发出一串咳嗽,暗想:“你要为哥哥守丧,需要经过我的批准吗?而且钟馗那厮真的不需要守丧这种高级待遇。”
钟黎犹豫了一下,伸出素手轻轻拍打许仙的后背。方才的许仙只是作为“哥哥的朋友”这种身份,钟黎也只是想着要好好招待他。现在许仙的身份却变成了钟家的“大恩人”,钟黎自觉的将自己定位于要报恩的人。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