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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群中响起惊叹之声。
“寒夫子,那不是天下有名的琴师吗?‘太古遗音’也是天下有数的名琴!”
李思明皱眉道:“传闻他的琴声已是炉火纯青,达先圣化境,有着‘琴圣’的雅号!这下这位云姑娘怕是输定了,她的琴声我也听过,远不及此啊!你小子方才就是打的这个主义吧!”
金圣杰就坐在他身旁,虽然方才被胡心月没趣了一顿,但他脸皮厚实,也不放在心上,眼光只在胡心月和云嫣之间转个不停。闻言嘿嘿一笑,“我方才就是要以棋取胜,许仙下的一手臭棋,同你加起来便是两个臭棋篓子,不愁不能取胜!但云姑娘的棋艺我是见识过的,啧啧。”
寒夫子笑道:“云姑娘既知老夫名号,还是趁早认输吧!”
云嫣道:“认输倒也不急,只是小女子心中好奇。白银万两于普通人来说自然是不菲,但于寒夫子而言,也不过是几曲琴音的事,为何离开故庐,千里迢迢要来取呢?”
时逢盛世,从来便不缺附庸风雅的豪门贵族,寒夫子既被人捧为琴声,一曲琴音的价值当是不菲,不然也拿不得太古遗音河阳的名琴。
寒夫子抚须笑道:“听闻诗仙在此,老夫敢不前来拜见,只是听闻诗仙虽有奇才,但不晓琴道,未免有失了几分风雅。古人云‘曲有误,周郎顾。’这才是风雅之至。老夫此次前来乃是自荐,想收之为徒,教授一番丝竹之音,以效先贤。”
众人这方明白,这寒夫子前来竟是有意要收许仙为徒。
“听闻许多豪门公子想要败在他的门下,他都不肯收,如今竟然千里迢迢前来自荐!”
“许仙岂是那些豪门公子比得上的!”
金圣杰舔了舔嘴唇:“这老头子打得好算盘,铁了心要跟许仙绑在一块,难得想要跟着流传千古?”
寒夫子名气虽响,但止于琴道,终归是比不得许仙这样诗书出身的正统。琴声再雅,也流传不到后世,这寒夫子年近耳顺,为得不是什么当世的天下第一,而是为了身后名而来。
寒夫子越过云嫣,冲看台上的许仙招呼道:“许探花以为如何,若是使得,老夫这便认输退下。”
许仙笑着摇了摇头,一个“名”字还真是诱人,有的人来一心想要打败自己,有的人却想要收自己为徒,说来说去总是要压他一头。不过这也难怪,但凭他抄的那些诗句,比起李杜都要胜过一筹,流传后世那是准准的,若是后世也有现代那般模样,小学生课文里也少不了自己一席之地,伟大诗人、思想家、革命家之类的东东。
云嫣接口道:“夫君若要学琴,我也能够教授。寒夫子何不见识见识小女子的琴,再做定论呢?”
寒夫子一愣,他原要不战而屈人之兵,却不料他们如此不识时务。苦口婆心的劝道:“云姑娘,你又何必如此呢?琴声一出,自有公论,这胜负也就决下了。”
云嫣也不应他,这会儿工夫,她的琴也已取来,便打开琴盒,从中取出一把古琴来。
寒夫子瞟了那琴一眼,不以为意。但像是想到了什么,凝神细观,陡然睁大了眼睛,“桐锌合精,绿绮名琴!你……你从哪里得来了。”说着话就凑了上来,那见了云嫣这般绝代佳情也是淡然如水的眸子里,陡然就爆发出一股闪光。方才那股气度风范全然消失不见,简直像个见了喜爱玩具的孩子,忍不住要拿在手中。
云嫣视了他一眼,他才回过神来,退后一步,轻咳两声,已解尴尬,“不知云姑娘这琴,多少钱才肯割爱?老夫愿出白银万两!”
众人见风度翩翩的寒夫子,陡然像是变了个人似地,交头接耳一番方才知道,云嫣拿出的竟就是传说中的绿绮琴。
李思明感叹一声,“汉文对这云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