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回不了这夕阳渐落。
于是便只要将这浮生当作梦一般度过。
一只白嫩玉手伸到他眼前摇摆,将他的注意力重新拉回胡心月的脸上,“酒呢?“
许仙笑了笑,从功德玉牌中取出一点黄粱酿,而后不需任何容器,直接凝聚水汽于半空中,将黄粱酿投入其中,以火煮之。
胡心月嗅嗅鼻子,眉宇间也显出异彩,笑道:“黄粱酿,真是好东西,据说秘方已经失传了,就连瑶池里也没喝过。听说喝了这酒,能让人做好梦,是吗?”
许仙点点头,“是的,我试过!”
胡心月掰弄着纤指,笑问道:“你那也是梦,我这也是梦,有什么区别吗?”
许仙道:“大不一样!”当酒酿煮成,他亲手为她斟满,“还是试试我的,梦,吧!”
胡心月心中一动,低头拿起酒杯,轻轻抿了一口,避过他的眼神。口中那甜美酒液的滋味,似乎真的与她平日所饮有很大的不同。
许仙看着胡心月,觉得今日的她的比往日任何时候都要来的和善,却不由提起一丝警惕。事有反常即为妖,就算是妖,面前这狐妖比任何妖怪都要妖的厉害。
当胡心月放下酒杯,说出那句话时,顿时引开了他的怀疑。
“我这次是来向你辞行!
许仙道:“辞行?去哪里?你别忘了,你还得跟我去蜀中!”
胡心月道:“我想回家看看!”
“家?你家不就是在蜀中!”
胡心月摇头,“不是跟小白的家,是更以前的家!”她极目望向东方,随着西方夕阳的不断下落,深蓝色的夜幕正从那里拉起,带着千万颗繁星。
许仙还从未听白素贞提起过此事,不由道:“你家在哪?”
胡心月道:“你听过青丘之国吗?”
许仙道:“青丘之国,其阳多玉,其阴多青腊。有兽焉,其状如狐而九尾,其音如婴儿,能食人,食者不盅。“他所说的一字不差,全都是《山海经》上的文字。
“真的有青丘之国?”
胡心月微微颌,“有的,那里是所有九尾狐的故乡,不过,现在好像只刹下我一个了。”她笑了一笑,微露苦涩,“原本以为我不会再想起哪里了,原来我也是只丘之狐啊!“
丘之狐,亦做丘之望,传闻但凡狐狸死时,都会将朝向窟穴,喻意着怀念故乡。
这个比喻让许仙也觉得黯然,又问道:“青丘之国在哪?”
“瀛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