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外何人喧哗?”
众百姓畏缩着不敢进去,止于门前,包捕头却一下窜出人群,对着堂上之人扑倒在地,泣涕交流的道:“大人,你要给我做主啊!”
堂上之人面目白净,四十有余,留着两道鼠须,大惊道:“包捕头,你这是怎么了?”
包教头哭诉道:“县丞大人,这贼人路过本县,偷窃了我家的东西还不算,还将我打伤致残,请大人明察。”
这时候,许仙也走进堂中,只见衙役手持水火棍立在两边,却没料到那什么包教头竟然是什么捕头,听了他诬陷之言,只是微一冷笑,不置一词,只打量着县衙中的布置,仰头望着“明镜高悬”四个大字。
县丞正在皱眉的时候,忽见云嫣和白素贞走进来,只觉眼前一亮,满室生辉,呆了许久才反应过来,反而露出笑容来:“好,好,本大人一定给你做主!”猛地一拍惊堂木:“堂下何人?见了本官竟敢不跪?”
“你又是何人?”许仙抬眼一望,却见原本蹲伏包教头肩头的魔头,已然舍弃了包教头,跳到堂上之人身上,似乎能够感觉到这种威势的转变。唯有堂外那些百姓头顶上的惧魔头,从来不曾改变过。
“我乃本县县丞,大胆刁民,来人啊!给我打断他的狗腿,小心点,莫要伤了那两位美人。”
衙役凶神恶煞的扑上来,许仙一声冷笑,取出印信文书:“我乃本县县令,你这狗官还不快滚下来让座。”
县丞在一县之中的位置仅次于县令的,正八品的官衔,但大多数时候只是一个虚职,县令多半不需要这个分割自己权利之人,其实权未必及得上主簿功曹。但这安龙县中没有县令,自然就是县丞当家做主。
那几个衙役立刻止住脚步丢下手中水火棍跪倒在地,县令掌一县大权,特别是这种偏僻之地,抄家灭门都不在话下,堂外百姓更是纷纷跪倒在地。
县丞按着桌面站起身来,惊道:“你就是许仙?”
许仙道:“你敢直呼本县的名字?”但出乎许仙的意料,县丞又老神在在的坐了下来,含了一口茶水道:“许大人,您终于来了,可让下官好等,只是您怎么不早说一声,本官好前去迎接啊!”
许仙冷笑道:“你养的好铺头,他一上街,人人就要走避,竟敢诬陷本官,该当何罪?”
县丞道:“大人,他一个小小的捕头,怎么敢诬陷您呢?您一定是听错了吧!”
许仙怒道:“这么多人亲耳所听,你还要替他抵赖吗?”
“亲耳所听?”县丞问身旁一个捕快道:“你听到了吗?”
衙役答道:“大人,没有!”
县丞又提起一个:“你呢?”
“大人,我也没有!”
“那你们呢?”县丞高声问向门外百姓,却只得一片唯唯诺诺之言。
县丞走下堂来,轻慢的行了一礼:“许大人,他们都没听到,一定是您听错了!”将手一招:“请您上座!”
许仙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这还没有自己肩膀高的县丞昂然与他对视,神情之中全无惧色,他便上堂入座,白素贞和云嫣不愿受众目所示,则折入堂后。
许仙道:“主簿何在?”
县丞依依不舍的望着那消失的倩影,慢悠悠的应道:“下官兼任主簿!”
许仙道:“那功曹何在?”
县丞道:“那下官便不知道了,您一路鞍马劳顿,何不先做修葺,这县衙里已经为您打扫干净了,不过无米无柴,恐怕您得自己想点办法。下官还有些事,就先告辞了。您且记得,在下姓冯!”
竟不管许仙如何,撒袖而去,目视了那包教头一眼,那包教头连忙跟上,二人未到门前,百姓就做鸟兽散。
许仙让衙役们都退了下去,偌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