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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之下,一片苍茫,转眼之间就远离了身后的村庄,在哪里灯火正在一一亮起。
旱魃咆哮嘶吼,行走如飞,散乱的长发迎风披到身后,许仙回头一望,总觉得在哪里见过这张脸,一时之间却又想不起来。忽的停住脚步,停在一条几近干涸的河流上,大片的河床显出它曾经的宽广。四周是一片旷野,远处是起伏的群山,在银月的辉光下有些冷寂。
但容不得他多生感慨,身后响起凄厉破空之声,宛如鬼泣,那一瞬间的杀气亦如千军万马。
许仙转过身,旱魃刀锋般的利爪,落在许仙的咽喉上,将将停住。
许仙的右手也停在旱魃的脸前,旱魃的全部视线都集中在他手中的冰蝉上。
“拿去吧,不过先说好,只是给你瞧瞧。”许仙摇摇手中的冰蝉,便松开了手,冰蝉落下。
旱魃连忙接住冰蝉,两只手一瞬间恢复常态。他仔细的打量着冰蝉,仿佛看着什么稀世珍宝,又像是在找寻失落的记忆,脸上表情变幻莫定时忧时喜,却不再是僵着一张脸。
许仙道:“古将军,你想起来了吗?”
“古将军?你是谁?现在是什么时候了?”旱魃仰起头,口齿虽然不清,但眸子渐渐恢复灵动。
“相公,你认得他?”小倩来到许仙身侧,脸上有些惊异。
许仙指指脑袋:“前世记忆,这可真算得上是前尘往事了。我曾经跟你说过,我有一世记忆是在战场上厮杀,那大概是几百年前吧,蜀汉灭亡之后的乱世,在那个时候,我见过这个人。”
他曾经为了炼心,融合了诸多前世记忆,这些记忆极端的纷繁复杂,而且都是上百年前的事,大多时候并不存在记忆的必要,却没料到真的能见到一张熟悉的面孔。
许仙对旱魃道:“那时候我姓狄,你忘了吗?我们都是骠骑将军,你来到江南之后,水土不服,身染重病而死。不过我也没能比你多活几天,不久之后就中了埋伏,全军覆没。”他苦笑摊手,那是他“亲身”经历过的战争,不过无奈以失败告终。
那种乱世里,又是行军途中,哪能修什么墓穴,略作装饰之后,便将之草草葬下,准备获胜之后再带回家乡,好好安葬,不过大军覆灭,便再无人能够想起这里的一座孤坟。沧海桑田,坟茔又被抹平,变成良田。若非正巧葬在地穴之上,他又凭冰蝉之力使得肉身不腐变成了旱魃,恐怕就彻底消失在了历史的烟云中。
旱魃听许仙的言语,一下子呆住:“几百年前?不,这不可能,你一定在骗我。我一定要回去,我发誓我会回去的。”
许仙叹口气:“我也想告诉你我在骗你,可惜我没有。”一觉醒来,百年已过,所有熟悉的人与物,皆做烟云消散,这种心情怕是不容易承受。
旱魃踉跄着走到河水之旁,水流借着月光清晰的倒影出他此刻的样子,最为显眼的就是他身上那腐朽不堪,只是勉强挂在身上的战铠,这曾是由最好的工匠打造,没有百年光阴,绝对无法消磨成这个样子。
旱魃身形一颤,跪倒在溪水旁,痛哭起来。
敖璃瞧了一眼,问许仙道:“他怎么了?死而复生还不高兴。”
许仙道:“若是有一天,你一觉醒来,我、小青、小倩都消失不见了,你会怎样?”
敖璃露出诡秘的笑容:“那真是太好了。”
小青道:“既然这么不想见到我们,就立刻给我死吧!”
一声撕心裂肺的咆哮打断她们的言语,许仙惊觉回头,只见旱魃仰天长啸,包含着无尽的不甘和怨愤,獠牙凸出双目赤红,他身下的河流迅速的干涸。
“喂,你冷静一下!”许仙上前,手拍向旱魃的肩膀,几道光芒一闪,许仙退后一步,只见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