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已至此,温尔晚只能承认:“是,你说的没错。”
“你之前死活不肯抽血,也是想保护这个孩子!”
“是。”
她的每一句承认,都是在慕言深的怒火上面浇油。
“你觉得我真的不敢要你的命吗!温尔晚,不要太看得起自己!”
温尔晚仰着头:“我从来没有这么觉得。来,慕言深,动手吧,你现在就杀了我。”
她闭着眼睛。
温尔晚明白,一旦孩子被发现,她的死期也就不远了。
慕言深是什么身份,怎么会容许一丁点的背叛!
他眼里揉不得沙子!
“好,你真是好。”慕言深的手越收越紧,“你当真以为,我想留你在身边日夜折磨,所以不舍得直接搞死你?呵,你竟然敢给我戴绿帽子!”
肺部的空气慢慢的被挤走。
温尔晚的呼吸已经不顺畅了。
大脑逐渐缺氧,再这样下去,不出二十秒,她就会死。
死在慕言深的手里。
就在温尔晚以为,这一生到这里结束的时候,慕言深却忽然松开了。
大量的空气灌进来,她呛得剧烈咳嗽,整个胸腔都痛得麻木。
“不,温尔晚,你不该这样死掉,”慕言深的声音仿佛从地狱里传来,“你应该亲眼看着,你心心念念想要保护的孩子,是怎么从你身体里离开的。”
她瞪大眼睛。
“五周,应该还没成型,只是一个小小的胚胎。”
“慕言深……”
温尔晚的声音都在颤抖。
这太残忍了!
“没关系。”慕言深勾勾唇角,“哪怕是一个小小的胚胎,我也能让医生完整的取出来,让你好好的看看,这个孽种……长什么样子!”
原来他根本不是心软,而是要用最可怕的方式,来惩罚她。
“你杀了我,慕言深,你现在就杀了我!”
“先弄死这个孩子,然后才轮到你!”
他满身的戾气,快要将她完全的吞噬。
温尔晚都不敢想象那个画面……小小的生命,被强制性的从她身体里取出,再让她好好看着。
这比让她死还要难受。
车子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停在了帝景园里。
司机已经悄无声息的离开了,大气都不敢出。
车内,气压极低。
车外,灯火通明。
但无人敢靠近车辆。
“温尔晚,孩子是谁的,”慕言深坐直身体,表情阴冷无比。
她摇摇头。
“不肯说?不想告诉我。”他冷笑,“我也能猜到,是许宸川的吧。”
温尔晚否认:“不是!不是他的!”
“你越否认,就越说明,孩子是他的。”
“真的不是!”
慕言深问:“那你说,孩子父亲是谁?”
“是……”
温尔晚也不知道啊!
可笑吧,她如此努力想要保住的孩子,孩子父亲却一直缺席。
只有她一个人在孤军奋战。
也许,女人这一生,都是一个人在战斗。
“我不知道他是谁。”温尔晚回答,“我甚至……没看清他的脸。”
慕言深冷笑:“你还真是会撒谎。编,继续编,我看你能说出多么离谱的谎言!”
“是真的!我没有半句假话!”
“你都不知道他是谁,就让他给睡了?”
温尔晚咬牙,羞辱感传遍全身。
“我是被陷……”
“你是被陷害的。”慕言深的声音盖过了她,“你无辜,你单纯,你干净,是么?”
话音落下,他扯着她的头发拽到眼皮子底下:“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