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欢喜,已经填满了他的心房。
“为什么?”慕言深问,“晚晚,左敬都开口了,他用他帮过你的人情,来求你放过宁语绵,你……竟然拒绝了?”
温尔晚往他身边凑,小声的说道:“我的感觉和你是一样的,你说的对,宁语绵突然这么反常,肯定不对劲。谁知道她是又想到了什么歪门邪道?”
“搞不好,她一获得自由,就可以和下蛊的人取得联系,又对念念进行什么下蛊啊中蛊的。”
“左敬对我来说,是生命中很重要的一个人,但是,我不能因为他,就冒着让念念陷入又被蛊毒控制的境地!”
慕言深声音低沉:“原来是因为,在你心里,左敬比不上念念。”
“不能这么比,他们两个人没有可比性。一个是女儿, 一个是……”
温尔晚暂时想不到一个准确的词语,来形容左敬。
朋友以上,但恋人未满,也不可能会成为恋人。
她对左敬没有男女之间的那种爱情。
挚友?
不是亲人但胜似亲人?
温尔晚绞尽脑汁的想着合适的词,但慕言深却以为,她是不好意思说出“爱人”这个词。
左敬是她的爱人。
不过,不重要,现在不是计较这些的事情。
慕言深虽然爱吃醋,乱吃飞醋,但也分得清楚场合。
而温尔晚压根不知道他此刻在想什么。
“总之,”她说,“假如这个时候,左敬生命垂危,需要我的血或者什么东西来救他,我会毫不犹豫的答应,哪怕我可能也会有危险。但是,我不能因为他的求情,就放了宁语绵。”
“慕言深,我拎得清的。”
慕言深的薄唇擦过她的耳廓:“那现在,你要让左敬怎么下得了台?”
温尔晚怔怔的眨了眨眼。
她没想这么多啊。
“是哦,怎么办?”温尔晚扯了扯他的衣角,“你想想办法啊。”
“我?”
“对啊,你要帮帮我啊!难道你就放我一个人,去应付他们啊?你忍心么?你好意思么?你一个大男人,把我推出去面对局面?”
温尔晚越说越愤愤不平:“你一句免谈,堵死了他们的话。得,都来找我,除了左敬,宁国洪还没开始求情呢!”
慕言深回答:“晚晚,我不出声,是我以为你会来找我求情,让我放了宁语绵。所以,我在等你开口。”
没想到……
她压根没打算这么做!
“在你心里,我就这么不懂事啊?”温尔晚嘀咕道,“我又不是闯祸精,而且宁语绵是什么人,心思有多毒,我太了解了……我来当好人,放了她,事后她作妖作死了,又得你来出面摆平,你多累啊。”
慕言深扣在她腰肢上的手,微微一紧。
如果不是还有别人在这里,此时此刻,他只想狠狠的吻她!
可是,慕言深和温尔晚已经足够亲昵了。
两个人在咬耳朵,低声交谈,不知道在聊些什么,旁边的人根本听不到。
左敬清楚的看见,慕言深嘴角边的笑意越来越明显。
慕言深是主张不放人的,那么,他会这么高兴, 一定是因为温尔晚和他站在同一边。
而左敬,被排除在外了。
原来……他是外人。
这一刻,左敬忽然看清楚了,他和温尔晚之间相差的巨大鸿沟。
大到已经无法跨越了!
她是慕言深的妻子,是温念念和温泽景的妈妈,她这一生都和慕言深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是斩不断的情丝,是割舍不了的纠缠。
哪怕没有爱情,慕言深和温尔晚之间还有孩子。
何况……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