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安好唇上刺痛,乔之臣的吻太用力,她的下嘴唇破皮了。
可看着乔之臣眸内藏不住的哀求,她所有话都梗在嗓子处。
“好不好?”乔之臣重复,“别不接我的电话,别让我找不到你。”
这怎么可能呢?
夏安好刚做下决定,要带着孩子跑路,让乔之臣找不到。
夏安好睫毛颤了颤,移开眼神垂眼点头,压下心口的痛意,撒了谎:“好。”
话音落下,她立马转移话题,“别在路旁停车了,很危险,回去吧。”
乔之臣从夏安好嘴里得到满意的答复,薄唇上翘,忽略了夏安好表现出的异样。
两人回到乔园,便短暂分开。
一个在卧室看剧本,一个到书房处理积攒下的公事。
夏安好表面看剧本,实际上,她在算计如何从乔之臣的视野下离开。
整个下午的时间,夏安好的精力都耗费在这件事上,她太过全神贯注,没有注意到乔之臣推门进入卧室。
她正查看附近几座城市的地图,顺手便拿起乔之臣刚放下的鲜奶。
鲜奶浓郁的腥气顺着食管向下,夏安好条件反射似的按住胸口,一阵干呕。
她连忙放下杯子,正要起身去倒杯清水,就听到身后传来乔之臣低磁沙哑的男声,“你……怀孕了。”
这是一个肯定句!
夏安好心头咯噔一跳,身体微不可见地哆嗦一下。
她用最快的速度将电脑屏幕上的地图最小化,心慌意乱地站起身,嗔怪说:“什、什么啊?你怎么整天都怀疑我怀孕?”
乔之臣向前一步,将夏安好困在桌子和怀抱之间,“安好,不是我怀疑,是你的身体状况告诉我,你已经怀孕,否则,该如何解释你干呕的现象?!”
他表现出受伤和失望,“一切证据都摆在我面前,你还要隐瞒我吗?”
夏安好刚才的干呕实在太明显,她想找个合乎常理的解释都找不到,只能硬着头皮道,“奶味太重,我在卧室看了一下午剧本,猛地喝下去,胃里不舒服很正常。”
“更何况,我要真怀孕了,早和你谈离婚的事情了!”
屋内静谧,静到连细针落地的声音都能听得到。
“嗡——”急促响起的手机铃声,在寂静的卧室内格外突兀。
乔之臣面无表情地向后倒退一步。
他看了眼手机屏幕上的来电显示,又看了眼夏安好,“换衣服,我接完电话后,我们去医院。”
撂下话,乔之臣没再看夏安好一眼,他走进阳台接起电话。
电话是医生打来的。
医生的语气难得的严肃:“你的体检报告有问题,不出意外,弱精症。”
声音落下,乔之臣完全愣住。
这个消息把他打得脑子里一片空白。
弱精症?
他?乔之臣?弱……精症?
这怎么可能!
乔之臣站在阳台上,脸色一沉再沉,青一阵紫一阵。
隔了会儿,他滚动喉结,掀开两片紧闭的薄唇,终于开口,“你确定?”
“乔总,这种事我可不敢瞎说。”
乔之臣又是一阵沉默。
不过这次,他没沉默太久,他说:“也就是说,我和安好一年没怀孕,原因在我。”
医生叹息着给出答案:“是这样。”
“那我和安好,还能有孩子吗?”乔之臣问出最在意的问题,“我能让安好怀孕吗?”
“可能性极低,但可以治疗,或许能有好消息。我现在正在医院,不然……你过来一趟?”
乔之臣的心沉甸甸的,“行。”
挂断电话后,他站在凉风中苦笑。
原来,安好真没怀孕,安好没有说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