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孩子，你说什么呢……”王蓉泣不成声。

王蓉咳嗽一声，嘴角流出鲜血，黎歌大惊，用手接住，“琪琪！”

台前小范围乱作一团。

傅修北起身，立刻招呼工作人员：“清出一条通道，紧急送医！”

韩明昌蹙眉，眼见蹲在轮椅前的女人满脸焦急，双手都是血，她没有任何嫌弃，是发自内心的焦急。

“用这个。”

他将随身携带的帕子递过去。

黎歌顾不得是谁的，接过便用了，一切为了止血。

王琪被快速送走，救护车只能坐下亲眷，黎歌目送他们离开，气喘吁吁站在原地，她很慌，“会出事吗？”

傅修北第一时间接住她摇晃的身影，没有回答，因为他知道她心里多少有数了。

“会没事的。”

夏风吹起黎歌的长发，她有些脱力，在傅修北怀里喘息着。

这一幕落在不远处离开的韩明昌眼里，领导正在奉承：“这个黎小姐也真是的，怎么能带将死之人来这种场合，韩检吓坏了吧。”

韩明昌当即正色，“什么叫将死之人？”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韩检……”

韩明昌扫了一眼黎歌，脚步停顿，到底还是快步离开。

女团出道很成功，凭借精湛的舞技和唱功吸粉无数，与此同时，王琪抢救了十个小时。

深夜里，黎歌接到电话，来自王蓉带着哭腔的声音：“琪琪走了。”

她的手机掉落，砸在被子上，一时没有说话。

“她在生命最后的时光很高兴，谢谢你。”

王琪的葬礼很简单，火化后，葬在滨城的墓地，去吊唁的人不多，只有几个亲眷。

郑镏的意思是，做到这一步仁至义尽，不必去。

黎歌签完最后一份合同，“让生活助理给我挑选一身黑色服装，我要去。”

郑镏不好再劝。

“孙董回信了吗？”她突然问。

“还没有，相比于帝盛，孙董似乎更喜欢外省的惠诚，他们在新能源方面有经验，我们很难突破。”

“给我争取一次见面的机会，多久都行，哪怕十分钟，我要见孙董。”

“我一定尽力。”

夏天来了，满眼的绿色，墓碑前放着一朵白色雏菊。

黎歌素颜到场，三鞠躬致哀。

王蓉脸色惨白，像是失去了一切，“你要我做的事，我会做到的。”

这个时候，她没有多说，但是转身，却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赫然是杭萧。

他将雏菊也放在墓前，轻声：“萧辰告诉我了，无论如何和这个女孩有过一段缘分，我应该来。”

黎歌不是很意外，印象中，他就是这样，很有温度。

两人对视，有点遥远，鬼使神差，黎歌说：“好像很久没有见到你了。”

王蓉扫了一眼杭萧，眼神迷茫，又意味深长，但还是给他们留了一个说话的地方。

“你最近很忙，自然见不到我，不过你的消息，我倒是常常听说，恭喜了，帝盛又多了一桩喜事。”

他说的是女团，黎歌怅然，“不留遗憾而已，不算什么喜事。”

“那你和傅董呢？传言说你们和好了。”